贾权见皇帝不想开口,稍微思索一番,便站上前去,开口询问。
“文郎中,请你过来也没旁的事,就是陛下想要了解一下,京营之中,饷银,物资是如何安排的,为何如此多的账目对不上呢?”
文冲闻言,冷汗直流。
营中财税饷银,这位一向都不会过多干涉,怎的今日突然来问,怕不是有什么蹊跷?但文冲又一个细想,不对啊,贾权这话的意思,是已经将京营的账全部过了一遍?他又惊又怒。
“贾公公何出此言?京营账目一直由微臣负责,不会出什么问题,为何今日不经微臣之手,突然查账?”
文冲此言表面上虽然挑不出毛病,但实际上却是在质问贾权,为何越过他的权限,插手京营之事。
贾权冷冷看着文冲,内心冷笑一声。
既然你想找死,那谁也救不了你。
太子和王甫被文冲的操作气死。谁给你这么大的脸,敢质问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只怕是嫌活的不够长了!
王甫暗叫不好。
这文冲这般情况,只怕是连京营反了都不知道,还在这里拿腔作势。真不知道哪里来的蠢货。
毕竟文冲是京营中人,文冲的表现,一样会被众人算到太子的头上。
王甫忙不迭就要出声阻止文冲继续犯蠢。
只见贾权开口打断了王甫的话,王甫被贾权这么一堵,内心已经凉了几分。
贾权冷声开口。
“文郎中真是好大的口气,却不知,郎中昨夜在京营之中,睡得可安稳?”
文冲又何尝不知道贾权这是拿话在点自己。
昨夜自己宿在金凤楼,酒喝多了一点,被请到宫中,心中自是不爽。在京营中跋扈惯了的文冲,朝堂之上也顾不得礼仪,冷声开口。
“托贾公公的福,昨夜京营一切安好,不劳公公费心!”
此话一出,太子和王甫内心一紧,内心暗骂蠢货。
而满朝文武百官闻言均是倒吸一口冷气。
这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这装傻,敢在圣上面前这样消遣大家。
昨夜众臣在金銮殿提心吊胆,而这文冲倒好,身为京营中坚,非但没有在这关键时刻出谋划策,反而在京城花天酒地,真是好不潇洒。
此刻,没有人会出面帮他求情,只等着陛下狠狠治他的罪。
贾权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龙椅之上,一直默不作声的皇帝,冷冷开口。
“好一个一切安好,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皇帝一开口,这文冲一惊,内心暗暗思索自己说错了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