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死了?
又搜寻了五日,各处仍旧没有和林光有关的任何讯息。
她似乎真的死了。
一切,只是楚默离多疑罢了。
随后,楚默离吩咐时礼撤掉了通缉令。
‘林光’的遗体,埋在了原阳。
景言君第一日对水乔幽所说的还是过于保守了,半个月过去,水乔幽仍然没被放出去。
景言君自己则因冲动之下打断了对方一条腿、一条胳膊和三根肋骨,又不认罪且拒绝赔偿,态度恶劣,同水乔幽作伴了半个月,一样没能出去。
水乔幽进来的第二十日,整个牢房就剩下她俩和三个一看就一穷二白的妇人,再加前日一个新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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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言君望着不知何时变空旷的牢房,撑着下巴问水乔幽,“阿乔,你可想早点出去?”
闭目养神的水乔幽风寒好了一些,声音相较第一次开口的虚弱中气足了些许,“不想。”
“真不想?”
“嗯。”
“……”
景言君低头叹气,叹完,眼睛瞟向水乔幽的衣袖,“你那根玉笛……”
水乔幽进来的第五日,景言君看到了浮生。
看起来很值钱的样子。
不过,她都这么落魄了,也没想要拿出它,它对她应该很重要。
景言君眼睛一路往上,落到水乔幽脸上,转了话头,“你很擅音律?这里太无聊了,能不能吹一曲来解闷?”
水乔幽偏过视线。
景言君对上她眼睛,以为她是不愿意。
算了。
刚想说话,水乔幽先她开口。
“我不会。”
不会什么?
不会吹笛子?
景言君不相信,可水乔幽看着一点也不像在扯谎。
“……你不会吹笛子?”
“嗯。”
“……那你带它做甚?”
水乔幽没怪她管得宽,正经回道:“随手拿的。”
景言君先前一直觉得自己还算是聪慧的,和水乔幽相处了几日,她有了全新的认知。
不是她脑子有点问题就是她脑子有点毛病。
不然,她为何觉得她俩聊天好像没聊到一个点上。
水乔幽不急着出去的态度,让景言君一度怀疑,她是看这儿有吃有喝,住的也越来越宽敞,想赖在这儿了。
想着想着,水乔幽的态度影响了她。
有她作陪,再看她们现在的待遇,她觉得待在这里其实也不错。
如此,她不再焦躁。
又是五日过去,水乔幽和景言君俩人于同一日刑满释放。
得知能够出去,对这有吃有喝有住,还有人陪的日子,景言君心中反而生出一丝不舍。
一转头,水乔幽已走出两丈远,她立马收了不舍追上去。
县衙门口,景言君问水乔幽,“阿乔,你去哪儿?”
水乔幽告诉了她,“城西。”
景言君瞧着她没什么血色的脸,“你不先去看大夫?”
水乔幽说自己感染了风寒,快一个月过去了,之前在大牢,景言君听她说话以为她身体好些了,现下出来一看,只觉她的脸色还是很差。
水乔幽未答,抬手做礼,“这段日子,多谢照顾。”
她知道自己应该做点表示,只是她身上是真的一个铜板都没有了。
景言君不在意,豪爽道:“我俩谁跟谁,说了,你不用同我如此客气。”
她想起她刚才说的,眼睛一亮,“你住城西?城西哪儿?”
水乔幽还没答话,她自己又道:“那我晚点来找你。”
望着她眼里的真挚,水乔幽如实告知,“我不住城西,今日便会出城。”
“啊?”景言君眼里有了失落,“哦。”
她要先去一个地方,确认一件事,不能同她一道。
转眼她从衣袖里掏出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直接塞到了水乔幽的手里,“这个给你,它应该还是值几个钱的,若是不急,你还是先去看看大夫。”
水乔幽微怔,原来她不是没银钱赔人,是宁愿坐牢也不愿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