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镇子学堂上学。
一个周朝廷隐蔽下来的先生在教我们读书写字,认知礼义廉耻。
我们读书学堂是私有的,师者本来应该称夫子,但尊师不让我们这么叫!
他说自己没有教学资格,只是有些学识,年长些,让我们叫他先生。
先生以前在周朝堂任职,由于朝堂动荡不堪,被折腾得身心疲惫,干脆辞掉职务隐退到我们这个镇子上。
退下来才发现自己满肚子学问知识没有地方可用,自己什么也不会,最终办了个学堂,自己出钱搭建房子教书育人。
先生的学堂收费有些贵,一般家庭根本承担不起,就像我家,给我交一年学费要爹娘辛苦大半年。
爹娘吃尽不识字的苦,一辈子除了会写自己名字,其他的字一个不识,所有信息都是听别人说来的。
他们认为更多信息都藏在不认识的字里面,所以拼尽全力让我去学识字,学礼节。
我们国家只有诸侯管理层的孩子才有机会学习识字,一般平民基本大字不识一个。
都是种地的好好种地,做买卖的好好做买卖,上税就老老实实给国家上税。
上的税至少是一年收成三分之一!
要是哪年天灾或是不努力,交完税家庭就算空了,没有余粮饿肚子便正式开始。
所以,我上学这个学堂算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除了那些统治者贵族学堂,这个学堂在我认知里是唯一一个向平民开放的。
相比那些贵族学堂,我们这里显得简陋许多,但在平民认知里,这儿可是特别奢华,高攀不起。
我们学堂每五年招一次学子,就是招一批来,学五年毕业护送出去,再新招一批进来。
主要是人手不够,整个学堂就先生一人执教。
我们这批学生有十二人,这也不得了,说明我们这个镇有些人家能存余些钱让子女接受学识教育。
我们先生是一个将近五十岁的人,有些消瘦,下巴留着一撮稀疏的胡须,身子显高,有些佝偻,总是穿着黑色大袖口长袍,满肚子装着我们不认识的学问,看着就像文人墨客。
才入学第一天,先生就认真教我们如何行礼!
双手自然下垂至小肚子处,手指并拢向手掌向内轻贴身体,右手掌在里,左手掌盖住右手掌,然后身体向前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