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查那年郑大人宝船起火的事?”小二陈标神秘兮兮的问。
立在张斓身边的小丫鬟红绫,忍不住道:“那宝船起火也不过是烧了一些寻常物件,并没太大损失。而且这是几年前的事,当时郑大人还没走,现在都已经回京了。”
陈标不好意思的说:“这不是大家都在传嘛,说什么烧的是……那个……谁的画像,那……这个,不就要查了?”
张斓又笑起来,“那时郑大人已经出海两次,如果真烧的是建文君画像,他也早就记熟了。就算有歹人在他第三次出海的时候烧掉,那又如何?”
“但建文君的这个传言,在昆山、太仓那一带真传的很盛。”李磐很在意,毕竟是过来人。就连现在说‘建文’这两个字的时候,心中都有些不自在。
张斓轻叹,“都永乐十年了,民心是思安的。你觉得,是天天烽火硝烟、朝不保夕好,还是一日三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凡日子好?所以,就算他回来,天下民心也未必会向着他。”
“对了,小姐。”红绫兴奋的说:“会不会是何氏丝坊的事?那群骗子骗何掌柜立红契,若不是小姐拦着,何掌柜一定被骗了。”
“何掌柜又没被骗。”张斓笑道:“再说经此一事,凡是外地的大额订单,大家都谨慎了不少。这种事,哪里需要万岁派钦差?”
张斓见大家都皱着眉头沉思起来,笑着打岔:“好了好了,我也不过是好奇,若真是钦差,我们英国公府也没什么好怕的。再说,或许是王氏故意放风声,让大家自乱阵脚,好让他们混水摸鱼。”
想了想,点着头继续微笑道:“要我说,那人就是个骗子。不过,他肯定没想到,苏州人没那么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