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许显荣对江正召没好感。毕竟之前来了两个西洋人,那位江公子完全可以私下以朋友的名义,请自己参与下。作为父母官,还第一次被这么忽视,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会做人的生意人。
当然,许显荣也不是爱记仇的。所以,人家愿意花这税钱来过红契,自然不会为难人。
苏州这场奇闻,不胫而走。
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开始用这么有趣的题材编故事,只是故事里的江公子是个不学无术、头大无脑的纨绔。于是乎,江正召又出名了,这次成了全苏州的笑话。
张斓已成了除王家父子外,唯一没笑的。
按李磐的说法,现在江正召除了多了一堆银子,什么都没,偏这堆银子从此再也买不到这么大量的货,要么去蜀中。如果真这样,那丝缎的运费就亏的死他。其实,大家只是想他把订单分些出来,他居然提都不提起,这是在以一人之力与江南丝商斗。
“全部退掉。”张斓突然转头对红绫道。
李磐刚说完,一脸错愕的盯着张斓,完全没明白她的意思。
“我们在外面订的蚕茧,你之前说有人来商量过退定?”张斓问。
红绫点头,“是,他们还一直来人,打听我们愿不愿意退。”接着,不好意思的说:“这事毕竟是预定,当时怕会有情况,我留了锦绣的地址。”
李磐忙接上,“小姐,他们知道是我们锦绣下的订,做不出逼宫的事。”李磐早把张斓私下收的这些货,当成是锦绣的了,还想着毕竟是小姐的贴己钱,到时多算她一些,要加的价也由锦绣来出。
“退。你刚才说下期的蚕茧,江正召都是退一赔二?我们也按这个。今天开始全退,要快。我倒不用过红契这么过分。”张斓肯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