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趟锦绣,亲口问问张斓,贵丰桥在哪里?”江正召仍是淡淡的语调。
自从回到锦绣,柯靖元就一副失落的样子,坐在议事房前的台阶上。
张斓无奈极了。
天下以农为本,凡涉及农事,朝廷不会有一点怠慢。现在上书至今没结果,怎么不想想原因?再说,如今,田间一派郁郁葱葱的景象,完全没枯苗的情况。树疫的事,已经被人当过一次傻子,又来?
沐俨回来的时候,就见柯靖元在议事房外枯坐,而房内张斓倒是悠闲的看着闲书、吃着茶果、喝着茶。
“斓姐姐。”
张斓抬头,微笑道:“这么快就回来了?噢,你肯定也和那个死太监话不投机。”
沐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斓姐姐,我觉得,那个江公子,好像……”
“怎么了?”张斓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沐俨解释道:“我见过宫里的太监,全是点头哈腰的。可是那个江公子,腰背笔直,怕是连弯腰都不会。而且,看着长相气度都有,只是缺了礼数,傲气了些。”
“哈?小俨,你别被他骗。苏州丝绸的价格一个月里五连跌,还不是因为他骗术了得。幸亏出了场树疫,不然,肯定会死人。”
“我、我……”沐俨低下头,像犯了错的孩子。
“好啦,没事。”张斓拍拍他,笑着说:“人生的经验就是这样积累的。没事,有斓姐姐在。”
“小姐、小姐。”陈标匆匆跑进来,“店里来个了人,说是江府的小厮,叫离尘。他家公子有一个问题,要他亲口问张小姐。”
张斓又看看沐俨,沐俨毫不知情的摇头。
二人随着陈标到店堂,离尘见她出来,几步走到张斓面前,深施一礼道:“张大小姐,我家公子有个问题。小姐,可知贵丰桥在哪里?”
“贵丰桥?”张斓一愣。这桥听着蛮耳熟,在哪听过?
沐俨小声说:“前几天,在乡里好像看到一座石拱桥……”
“对,贵丰桥!”张斓拍了下手,“这座桥是郭氏的田地与其他人的分界桥。你家公子怎么会知道这座桥?”
一座青色的石拱桥,跨过清清溪流,两边都是一块块稻田。郭氏大宅就在这一片稻田之中,粉墙黛瓦,连着几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