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在苏州赚了这么多,钱去哪里了?”张斓又是随口一问。
“这个,小姐您没说过。”红绫撅嘴道。
“哎,苏州满大街的江记米行。”张斓提醒。
“对噢,那米行里的米像是卖不完似的。我们出来前,又有运粮车进城,听说全是江记米行的。”红绫点头道。
“本来今年粮价大涨已是定数。但他以平价售新米,又是这么大的量,直接就稳住了粮价。所以,他的钱全押在了粮上,还是平进平出。而且之前与黄花村对赌,我以为他是趁人之危,没想到……”张斓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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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绫皱眉道:“小姐,您之前说他是宫里的,会不会是谁的旨意?”
张斓摇摇头,“如果这样,他用得着急急忙忙跑来扬州卖产业?十万两,到现在都没松口。”
红绫像是想了很久,终于问:“小姐,您的意思是,他用原本要交账的钱做了这些事,然后交不了账,只能变卖产业?”
“仁为本、政以德、民贵君轻。”张斓轻轻嘟囔了一句,又笑起来,“只不过,好好一件事,到他手上非要做成谋财害命的样子,大概以为装成坏人,就会有人怕他?”
“那,小姐是不报仇了?”红绫小声问。
“其实呢,我本也不想进宫。之前想着,后面几轮,只要在身上划一道疤,就能回家了。没想到,他能让我退的这么干脆。不过,他做这事没安好心,所以,仇还是要报。但是呢,如果我们真的搅黄了他的生意,年底交不了账,这样,一不小心就会出人命。我只想气气他,没必要搞这么大。”张斓解释道。
“明白了。”红绫点头道:“所以,小姐就找了那几家劝他们迟些买。如果他们肯听最好,不听也就算了。”
张斓笑道:“才不是。那些都是老甲鱼,怎么可能听我一个小姑娘的?再说,他报的价格也太高了,人家本来就是要想办法压价的。所以,不管什么时候成交、多少价成交,都是他自己的运气,与我们无关。”
“那小姐……?”红绫又不懂了。
张斓捂着嘴坏笑道:“我就是想让他知道,我在扬州,还到处坏他好事。他这么小心眼,一定气的要死。哈哈,没办法,谁让我就这么无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