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爱花见田琛走了,心中更不快,随口骂道:“什么天王、天后,就骗骗他那个老鬼!”
这天王、天后,还不都是黄禧的主意。田英杰微笑道:“娘,您是明白人。自从与黄禧相识之后,爹就对他言听计……”
“行了。”冉爱花摆了摆手,打断田英杰。
田英杰换了个说法,“顾成即将来袭,这时候黄大将军竟不在思州……”
“我们反明是大事,他回家安排下也正常。你别老是针对他,黄禧也不是什么事都不好!”总是听到自己儿子说别人不好,冉爱花也烦。
田英杰看着冉爱花,苦口婆心的说:“娘,原本的思州土司就是不交税不纳贡,几百年来,我们有自己的规矩。自祖上归顺大明后,太祖皇帝就再次明确宣慰使司按原土司的规矩行事。如果我们反了大明,结果还是沿袭以往,那我们要反什么?”
“行了,你一直这么说。这事我们都决定了,你不用再说。”冉爱花不想听,转身要走。
田英杰挡住她,“娘,不是我们决定要反,而是黄禧帮我们决定要反!这是黄禧的决定,孩儿不想要!”
“你、你怎么就这样呢?你爹和你说过多少遍,黄禧不会抢了你的位子,你怕什么?”冉爱花心中懊恼。
田英杰摇着头,悲愤的说:“娘,您说思州城的城防,能挡得住顾成的大军吗?不能。不然娘也不会说出怕那些人质会逃了。爹真的受百姓爱戴吗?娘走过思州各地,比我清楚。就连钱,我们也没有,不然为什么连商旅都要绑?思州不过小小弹丸之地,能对抗大明?孩儿从不针对黄禧,孩儿怕的是,因为此人让我们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冉爱花不出声,半晌说:“这些你都明白,那就该知道姓江的根本就是胡说八道!怎么能信?”
田英杰笑了笑,“我信不信无所谓,关键爹信。至于我,只知他与黄禧立场相左,若是我们能将他收为己用,就能牵制黄禧。而且,娘也知他是朝廷的人,今日听他说了这么多,更能肯定。再说,他有一点说的对。娘,我们是希望朝廷来招降?还是我们根本就没反?”
冉爱花头痛起来。这说的又是不想反,可反的事做了这么多,能说不反就不反了?
田英杰大概猜到冉爱花的想法,缓和了语气,劝道:“我们不过是多一手准备,可以先按江正召说的做一部分,其实他今天说的,不论有没效果,至少没损失。至于其它,顾成即将大军压境,我们必须加强城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