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曲皱起眉头,摇头道:“没听说过。”
当然没听说过,今天下午刚编的。另外还想了三个名称,分别针对不同的病症,可惜用不上了。
张斓不理她,走到伤者身边,对巫曲道:“麻烦将他身上的绑带先解开,我想先从最大最深的那处开始。”
巫曲站着不动,语气冷淡的说:“我怎么知道这个不是毒药?”
张斓笑起来。江正召真可以去写话本了,巫曲这句话,和他料想的一字不差。“要不要在我身上划一刀试试?”停了停,无奈笑道:“可惜,药只有这一点,若是试了,这位就不用救了。”
巫曲盯着她,半晌,还是摇头,“你是汉人,我不信你。”
张斓笑了笑点头,表情并不失望。直接收起桌上的小刀,伸手向巫曲要回金创药,“不信就没办法了。不过,我在寨子里只是个奴隶。杀了他,前辈觉得我能逃出寨子?天色不早了,各位告辞。”说完向屋内众人微一点头,转身毫不留恋的向大门走去。
正要伸手开门,身后传来一声“留步”,张斓差点笑出声。不过,叫住她的并不是巫曲。张斓回头,看着那位中年男子,没想到他也会官话。
“给他上药。”男子的话很干脆、也很威严。
张斓看了眼巫曲,见她只是颔首站在一旁。于是,点头道:“是。”
男子已经吩咐那位小随从将绑带解开,伤者腹部一片血肉模糊。
江正召说过,此时绝对不能怕,一怕就前功尽弃。张斓压着心中恐惧,拿出小刀装作处理伤口,看清伤口的大小之后,又拿过一条差不多大小没用过的绑带,将金创药涂在绑带上,想了想对巫曲道:“你敷伤口的草药拿来。”
巫曲不动,冷冷问道:“你这个药不能止血?”
张斓继续在绑带上涂着药,边涂边说:“药太少,必须省着点用。按他的伤势,如果药够,不用半盏茶就能止血。但现在只能结合你的草药,止血当然没问题,要让伤口愈合,起码再换三次药。不过,这一点药撑不了三次。”江正召说过,越繁琐就会让人感觉越专业,所以就设计了这一套说辞和流程。
男子没耐心了,对巫曲说了句什么,巫曲拿过石臼里捣好的药给张斓。张斓看都不看,先将涂了金创药的绑带覆在伤口上,又拿过巫曲的草药全部倒在那条小小的绑带上,“不够,再多弄些。”
巫曲这次什么都没说,直接和随从一起选药捣药。张斓根本没把那些药抹开,拿起另一块干净绷带浸到酒中,为伤者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