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张斓皱眉数落道。
“也没错。”江正召没事人似的踱着步、摇着扇过来,看着张斓道:“他,真是傻的。”
红绫大急,直接挡在张斓面前,护住自家小姐。
“我有事要和你家小姐商量。”江正召板着脸,做了个让让的手势。
“红绫,先让开吧。”张斓微笑的吩咐道。
红绫回头,急着说:“可是,小姐……”见张斓眼神坚定,叹口气,只让开半步。
江正召手上捏着个扁扁的纸包,走到张斓面前,故意当她面拆开。里面包了几块已经看不出形状的米糕,凑到她面前小声道:“这本来真是鱼形的。现在,五脏六腑都被你按出来了。”不知道指的是手中的米糕,还是自己。
张斓白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笑起来,“还能吃?”
“当然,我特意挑的,枣泥馅。噢,昨天我洗过澡了,不臭。”大概是为了表示真不臭,自己拿了块吃起来。
张斓不甘示弱,从他手中抢了一块,大口咬起来。没想到,这米糕竟意外好吃。两人相视一笑,像两只小老鼠似的躲到一边,吃的开心。
作为一个假冒的国公之女,该做什么?张斓还真不知道。
于是,在开元寺二人商量半天,终于决定开一场花会,请一堆土豪乡绅的夫人、女儿。因为是‘假冒’,所以正牌官员、城中富户的妻女一个不请。
二人还纠结了一阵让谁去操办,幸好,又过了一天,周止就风尘仆仆的赶到了。这位新上任的‘张府大管家’,一天没休息,带着老甲、老乙就去筹办。
周止明白,这场花会是为了给‘英国公府大小姐’造势,更要‘真事假做’,所以热闹是必须的,至于那些土豪乡绅来不来,他根本不管。还想着,万一不行从戏班子、妓馆里叫些女子,热闹也就够了。
关键是这几天,还要接待上门看样的买家。
两天后就到了花会之日,周止包了个不大不小的私家花园,张斓没露面,只让红绫出场。不过,周止自己都没想到,那些土豪乡绅极给‘英国公府’面子,有请必到,连原本备着的戏子都没了用武之地。
此时的张斓,一个人在福鼎客栈的小院里,托着腮逗着白瓷盆中的两条小金鱼。这是江正召差人一早送来的,附了张纸写着‘花斑名为吃不得;金红名为不能吃。’
“吃不得、不能吃。”张斓笑嘻嘻的用手指戳呀戳,搅的两条小金鱼无处可逃。玩够了,对着鱼儿道:“对,给你们改个名。一条叫清蒸、一条叫红烧。”
“小姐。”门口响起了老丙的声音。
张斓一笑,估计又是江正召,小跑着去开门。
“小姐。”老丙恭敬的说:“有个客商想与小姐谈谈铁力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