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似乎天天都是阳光明媚。
那柄剑打好,又送去首饰店镶嵌宝石,江正召对这方面的工艺要求,真是连张斓都要怒了。不得不佩服那位老板不但耐心好、脾气更好。只是,原本还想着这剑做好能防个身,看现在这情况,削个水果皮都费劲。
偏江正召还不知足,天天在她耳边念叨‘要有品味’,张斓真恨不得把他一脚踹秦淮河里去。
只是,这样的日子在张斓的一句‘我爹回来了’结束。江正召郁闷的不行,约定只要有机会就出来见面,其它日子就通过细妹茶摊传消息。
张辅回家的第一天,江正召在细妹茶摊坐了一天。决定了一件事,等爹到,马上提娶张斓。
“公子。”这几天,沈维汉天天看他们秀恩爱,实在无奈到极点,“演秋从国公府回灵叶庵后,一直深居简出,并不与人过多交流。明日,楚王殿下可能要到了……”
啊呀!忘记她了。江正召略显尴尬的看了眼沈维汉,清清嗓子问:“那个,没查到其它的?”
“公子,演秋的事,其实不用查,甚至都用不到对付秦风和时的场面。”沈维汉提醒道。
江正召想了想,赞同的点头,“那,要不今天晚上吧?”
“是。”
灵叶庵在城外,平时有些香火、也有些庙产,这里的出家人,日子不难过。
已近深夜,江正召站在离灵叶庵十多里外,一片无人的山林中,身边除了沈维汉,还有个中年比丘尼。
月光下,借着几盏挂树上的灯笼,那比丘尼更显风韵。江正召看着她,忍不住想,若是十几年前,此人的容貌肯定在藏燕楼的芍药、芙蓉之上。
“演秋?”
“正是。”演秋不慌不忙,双手合十行了一礼,“不知施主将贫尼掳来此处,有何贵干?”
江正召笑了笑,“听说法师精通各类佛经,所以特来请教。”
演秋低垂着眼,微笑道:“虽然世间一切皆为幻象、泡影,但众生沉于此幻像之中,免不得仍要循着这世间的规矩。公子说是请教佛法,所作所为却不像是请教。”
此人明显比秦风和难对付多了。江正召背着手看她,“缘法如此,何必纠结于‘请教’二字?法师着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