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根本不管小斓死活!她会死!”朱孟炤压着声音,激动的说。
沈维汉摇摇头,却又看了看大夫们,那二人倒是极识趣,退到门口假装讨论问题。离尘也注意到动静,上前安慰道:“爷,一定不会的,您就放心吧。”
“为什么?”朱孟炤盯着离尘严肃的问。
离尘不过随口一说,见朱孟炤这么认真,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朱孟炤闭上眼,没为难他,吩咐道:“你们都退下,我好好想想。”
“是。”沈维汉拉着离尘离了床边,不过四个人谁都没走。
张辅会在生辰后三天离京,还好自己只睡了两天,所以他现在应该还在京城。朱孟炤动了动手脚,虽然没什么力气,但能动。
那晚小斓冲出来,只一眼,见到她穿着淡蓝色的衣衫,非常素净。是的,素净,她一向不是这种风格,而那晚几乎没带任何头饰,这根本不是父亲做寿该有的打扮。她是病了?还是连张辅都不管她了?
朱孟炤猛的睁开眼。没人会在乎她!明面上,她也只是庶出,就算有圣上赐婚,沐氏不会在乎她!而张府中人都知道她并不姓张,她不过是枚棋子。沐俨呢?真会护她?如果知道她的身世,还会护她?张辅,欺君了!若要顾及三方脸面,小斓只有死!更何况,若是张辅一走,张雯回家那日,应该就是小斓的死期。
朱孟炤捂住胸口,痛起来。
“殿下?”姚东渐虽然站门口,却时不时注意着朱孟炤,见他似有情况,忙三两步走上来,看了看脉,退了一步与赵清舒商量几句,让赵清舒动手。
赵清舒为难的笑了笑,对朱孟炤道:“殿下,很痛吗?”
朱孟炤想了想,摇头,“还好。”
“别急,情绪也会牵动伤势。”赵清舒带着微笑,说完又小心的问姚东渐:“姚院使,要不这次不施针了?”
“你们出去吧,我好多了。”朱孟炤扫了眼二人。
“这个……”赵清舒看着姚东渐。
姚东渐笑笑,又退到门边。
只有一个办法能帮她。朱孟炤又闭上眼细想,反正也想不出其它什么了,就这样吧。
“离尘。”
离尘蹦了过来,“爷!”
“扶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