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愣了半晌,问:“你、你不想回武昌?”
朱孟炤表情委屈的说:“他就是想借机带我回去关起来,上次就是,我一回武昌,他们就将我关进映江阁。”
朱高炽无奈道:“你怎么不说是带你回家养伤?”
“三哥就是这么说的,但臣的伤已经好了。而且,臣已被他在太医院中关了半个多月,甚至不让侍卫进臣的房间。”朱孟炤索性告起状。
“哈?你当你三哥想关你?”朱高炽被他说笑了,突然想到什么,问:“既然你被软禁,又见不到侍卫,那你今天是怎么出来的?”
朱孟炤张了张嘴,低下头,不情不愿的说:“侍卫是不能进房,但我还是可以在房外活动下手脚、呼吸下新鲜空气。”
朱高炽笑起来,指着他道:“你三哥怕是要被你气死。”
“回太子。”朱孟炤急道:“今年的任务是不是就这么了结了?若是这样,那臣就安心和三哥回家了。如果不是,臣做事一向亲力亲为,要是让其他人做,又记在臣账上,臣是不认的。”
朱高炽盯着他,半晌终于说:“这次你受了伤,按六叔的意思,定是要带你回去、停了你在做的差事。若是你们父子态度坚决,万岁绝不会强求。”
朱孟炤一怔,“是吗?”
朱高炽理所当然的点头,“怎么也要等你真的痊愈吧。再说,你之前做过的事,也不是就此算了,不过是看在你伤势未愈的份上,暂缓处理。你可明白?”
“啊?”朱孟炤犹豫起来。要不是三哥说明天就来请辞,自己也不会今天就着急进宫找太子。
“你确定要继续,那我们就谈谈木料的事。”朱高炽说着,拿起手边的一份折子,道:“你也知道今年造船木料奇缺,江西、湖广、浙江等府也要木料造船。旨意是下了,但他们难为无米之炊。所以,就算郑大人出海之后,你今年的任务也不算完。”
朱孟炤直愣愣的盯着朱高炽。年初的时候,绝对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