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孟炤看看他,点头道:“此事,之前我已向圣上、太子说明原委。虽然姚院使有过错,但也不至于……”笑了笑,继续说道:“若是院使定要还我公道,那就多救些百姓的性命吧。”说完站起身,向另三位大夫点点头,带着沈维汉、离尘出了房间。
一上车,离尘就迫不及待的说:“爷,刚才姚院使那话,我总觉得不是个味。”
“噢?”朱孟炤翻开一本书。
“爷,要我说,他就是诓你帮他去向太子、圣上求情。”离尘气鼓鼓的说。
“那又如何?”朱孟炤翻着书,随口答了句。
“可这件事,本就是他们太医院的错,现在作为院使的姚东渐轻飘飘的说了这么几句话,爷就算了?”离尘想了想,又肯定道:“噢,我知道了,爷定是没写求情的折子。”
“我写了,也递了。你又不是没看见。”朱孟炤边说边继续翻书。
“可是爷……”离尘噘起嘴。明明太医院出了错,可作为院使的姚东渐,连圣上都没怎么罚他。爷毕竟是宗室,受了这么重的伤,也能算了?
“算了吧,圣上不喜欢斤斤计较的人。反正,不过就是些高大上的话,圣上喜欢就好。”朱孟炤看了眼离尘,“一大清早,就这么多话。我要看书了,你去外头陪老甲吧。”
看书?爷不看书的。离尘吃惊的看了眼朱孟炤,没说什么,立即乖乖出了车厢,坐到赶车的老甲身边。离尘早就发现,自从爷受伤后,就越来越不对劲,护卫大哥都说,这是因为情伤比内伤更重。
老甲驾车,护卫们骑着马护在马车周围。一行人走的并不快,只是走了小半个时辰仍在城中,竟还有缓缓停下来的趋势。
人越来越多,慢慢的整条街道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南英、沈维汉二人一前一后,其余护卫完全围住马车,将人群隔开,可是这样更走不快。
出了什么事?离尘好奇的东张西望。
马车终于是在人群中堵上了,寸步难行。
离马车不远处,有一位妇人小声说:“喂,你们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