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桢笑了笑,“吃完饭,我就启程回武昌。”
朱孟炤一愣,急道:“可您刚来。”
“你四伯给了八天假。这八天里,他不闻不问,而我也只是‘江正召’的爹。”朱桢微笑解释道。
原来老爹能来,宫里是如此安排,这已是极大的圣眷。朱孟炤看着朱桢,第一次舍不得爹走。
酒楼里,二人吃着饭,就像普通人家的父子一般,时不时闲聊几句,更多的是老父亲的嘱咐。
是的,自己不是一个人,从来不是,因为还有楚王府。只是这一点,之前自己怎么会没想到。所以现在贾明的事,该如何处理?他做了这么多,按理不会就此罢休。郑大人离开在即,如果他再来联系,是不是告诉爹?
或许是怕破坏此时的气氛,朱孟炤始终没向朱桢提起贾明。
这顿饭吃的不快,谁都没刻意赶时间。等离开酒楼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二人缓缓向城外走去。这一路,没人说话。马车在前方等着,两支护卫队都已准备就绪、列队等待。
朱桢停下脚步,回身看着身边的儿子。朱孟炤低头,心底的不舍更浓,眼睛又湿润起来。
“以前倒没发现你这么多愁善感。”朱桢轻松的说。
朱孟炤忍不住笑了一声,抬头看向朱桢。
“照顾好自己。其它事,不要想太多。只有身子好了,才什么都会有。”朱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