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徐霈匆匆追出门,快步走到他身边,小声悲泣道:“坟虽是假坟,但按之前约定,此坟说明圣上已崩。”
假的,绝对不止是坟。江正召连嘲笑都省了,有气无力的说:“饿死了,你不知道今天是除夕?”
徐霈叹气,“奴,怎会不知?”
“那,年夜饭呢?”江正召不高兴的加快了脚步。
看着他的背影,徐霈心中火起。
出山倒是极快,可是这个小镇上根本没开门的客栈、饭店。江正召噘起嘴,四周看了看。总不至于要自己饿死在这里吧?胡濙呢?任务完成了,谁来收尾?
“殿下。”徐霈跟上来,没好气的说:“如果殿下还走的动,镇外有间行脚铺没关门。”
“带路。”江正召看了眼徐霈。殿下?这个称呼是在叫自己,还是朱文奎?难道这场戏还没结束?
走了一天,徐霈的脚力不错,江正召早就腿酸的走不动了。还好,那间行脚铺就在小镇边上。
这间铺子用竹篱围了个大院子,平时用做停车马之处,穿过院子是座极破旧的二层小楼,房间几乎全是统铺,多接待马夫、行镖之人,偶尔也有香客,不过是将就睡一晚的地方,当然什么都没。
已是年节,竟还有两个行脚商人歇在此处。徐霈花了些银子,包了二楼一间统铺,又让老板煮面。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这个点也回不了苏州城。此时,江正召端着碗,坐在房中,大口吃着第二碗青菜面。不得不说,这年过的真是越来越惨了。
吃完面,完全没守夜的心情,江正召和衣躺下,而徐霈则在统铺的另一头靠坐着。
二人始终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