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留园,张斓就开始紧张了,更后悔起之前与朱孟炤同车。但当时,真怕分开就是永别。只有自己知道,根本没表现的那么自信。
花厅中,一群侍女围着一名中年妇人说笑。这位妇人身材适中,容颜娇俏,因为岁月的关系,更多了温婉与成熟。此时,她们面前放了上百只琉璃瓶,相互传着闻香。
“民女张斓见过楚王妃。”张斓恭敬行礼,一丝不苟、目不斜视。
程氏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笑着招手让她过来,“不必多礼,你来闻闻这个。”
张斓吸了口气,忐忑的上前,接过程氏手中的琉璃瓶,闻了闻。
程氏期待的看着她,问:“是什么?”
“好像是……”张斓不确定的看向程氏,“玫瑰?”
程氏笑起来,指着身边的小丫头道:“我说是玫瑰,这丫头非说是月季,亏得来了个中人。”
小丫头逗趣的看着张斓笑着:“王妃欺负人,哪有让自家儿媳来当中人的。”
张斓大惊,脸一下红了。
程氏笑着责怪道:“还说我欺负人,你看看把人家姑娘说的脸都红了。”
小丫头吐了吐舌头,上前笑嘻嘻的福了福:“竹青给姑娘赔罪。平时王妃老拿我们打趣,今日总算有姑娘来,让我们占了便宜。”
“你这死丫头。”程氏笑着对张斓道:“小斓,别理她,来陪我喝茶。”
花厅窗旁的桌上,已暖了壶花茶,侍女们忙着上了几碟茶点。程氏带着张斓坐下,竹青笑嘻嘻的为她们倒茶。
程氏微笑着随意的说:“小炤可不是个乖孩子。从小到大都闹,一会没见着就上房揭瓦了。唉,王爷都懒得打,所以啊,他一年里有一半时间住宗庙。”
张斓尽量放松下来,笑着说:“怪不得路上阿炤还说,他不想住宗庙了,我还当是楚王府的习惯。”
“咦?这也说,我想着怎么也该在你面前装个斯文。”程氏笑着。
张斓脸又红了红,小声道:“他可能忘记装了。”
程氏被她说笑了,仔细打量起张斓,问:“你们一起去过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