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孟炤好像愣了很久,问了句,“难道汝宁比袁州更远?”接着又皱着眉说:“二娘说汝宁在信阳边上,信阳挺近的。”
“去袁州?”胡濙追问。
“不行?”朱孟炤反问。
胡濙叹口气,“袁州在南面,但我们出的是西城门,现在还在一直向西走。”
朱孟炤眨着眼睛无辜的问:“怎么?有问题?”
“方向不对。”
朱孟炤得意的笑了笑,“你知道我封号是什么?”
这需要问吗?还是,在提醒自己他的身份?胡濙冷漠的看着朱孟炤,不答。
朱孟炤不管他,顾自说起来,“景陵在武昌西,我要先带我……去封地看看。”说着,合上窗,冲着赶车的老甲道:“出发。”
“慢着!”胡濙一抬手,拦路的慎行堂众按住了即将要起动的马车。
“又怎么啦?”这次,懊恼的朱孟炤一把打开窗。车内,那个小侍从像是没做好准备,急忙往朱孟炤身后躲去。朱孟炤想到什么,假装不经意的又将车窗关的只留一条缝。
胡濙瞥见了那个小侍从,没看真切,不知道这位爷又在搞什么鬼,懒得管,说道:“我们在办正事,一切都有计划……”
“好,那你先把你的计划说给我听听。”朱孟炤打断他,假笑着说。
胡濙耐着性子道:“徐霈有自己的打算,不管如何,我们先配合……”
“配合?我很配合。怕就怕来个什么袍加身,这还怎么配合?我胆子小,吓都吓死了。”朱孟炤不听完就打断他,表情夸张极了。
“不对不对,最怕的是,其实他们那些总兵压根没反,就是设计引反贼过去。结果呢,我配合着过去了。他们二话不说,上来一刀就把我砍了。”一副自己吓到自己的样子,急忙盯着胡濙,“不成不成,不去了。噢,不,先按我的计划来。”
胡濙根本不想听,面无表情说道:“慎行堂众定会保护公子安全。”
“喂,我还没说完。”朱孟炤一本正经的继续道:“先去景陵看看,然后嘛,再到岳阳去放把火。本来想,这些事做完,再到袁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