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斓笑着推开他,冲着窗户说了声,“进来。”
窗开了,沈维汉并不是一个人,一同进来的还有与张斓穿着一样衣服的离尘。离尘一来就小声道:“爷,明后天府里的人就到了。老戊带兵,一切顺利,您放心。”
沈维汉看了看张斓,点了点头,房内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张斓竟也有些不舍,看着朱孟炤小声道:“好了,时辰不早了,我还要赶路。你记得能拖就拖,走的慢些。”
朱孟炤点头,终于还是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放她离开。
这场午睡,直到胡濙催了几次,临近傍晚才出发。只是这位爷身边除了小内侍外,只剩下了一名护卫老乙,不仅两名妇人不见踪影,连沈维汉都消失了。他是当大家都瞎吗?
“公子,若是在下没记错,您的护卫不止一人吧?”胡濙站在车前,看着车厢里的朱孟炤。
“不听话,全部赶回家了。”朱孟炤无所谓的说。
胡濙看了眼前车赶车的小内侍,明显不是之前的那个,因为之前那位,根本就是个女子。胡濙叹了口气,小声道:“殿下,这是为圣上办事,还请凡事谨慎些。”
朱孟炤噘了噘嘴,不服气的说:“若是不走,本王不反对在这里留一晚,”
胡濙不看他,转身走开,“出发。”
两天了,朱孟炤仍在前往岳阳的路上磨蹭。直到第三天,却仍不见计划中的楚王府追兵。
已近傍晚,在与胡濙怼了几句后,车队继续以蜗牛的速度前进。终于,地面微微震动,身后的官道上一片尘土飞扬。担心一天的朱孟炤,露出了笑容。
胡濙皱起眉,停下车队,抬了抬手,身边的慎行堂众已将朱孟炤的马车围在中间,摆出防御的架势。
片刻后,打着楚字大旗的骑兵冲出了尘土,在离他们十丈开外,停了下来。说是骑兵,却都没穿甲胄,当先一人下马,表情焦急的对着胡濙行了一礼,道:“这位可是胡濙胡大人?我等是楚府卫兵,求见景陵郡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