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斓看了眼南英,知道朱孟炤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他。好在波金来了,不是没胜算。想到这些,点头说了句:“小心。”就与红绫离开。
阿炤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的责任,更何况有了孩子。张斓摸了摸小腹,心中是对自己夫君的了解、信任。
那些苗人几乎全是乌合之众,不远处,波金说的口干舌燥,也没劝回几人,很多人已经顾自向火场走去。
波金只能示意兄弟们跟着,自己快速跑到前面探路。
朱孟炤扶起南英,让他靠在树上,撕了衣摆,擦去他脸上的血,拿出金疮药笨手笨脚的包扎他头上的伤。
“江、江正召?”波金急忙上前,不敢肯定眼前这个蓬头垢面,满身泥灰、血迹的人是谁。
朱孟炤回头看他,“波金?”
“真是你。”波金急了,“他们快来了,你躲一躲吧。”
朱孟炤缓缓说:“冉爱花死了。”语调没什么起伏。
波金大惊,“什么?”
“她开的悬赏已经给不了了。”朱孟炤道,停了停又道:“但,我可以给。”
“你、你什么意思?”波金不太理解的看着他。
“只要他们立即启程回家,每个走的人,我给一百两。”朱孟炤肯定的说。
波金摇头,“你这个样子,他们可能不会信。”
“今天只能先写欠条,让他们把地址留给你。到时候,我把银子给你,你去发。可好?”朱孟炤仍继续处理南英的伤口,没什么表情,转头看着波金,“银子的事,我一向一言九鼎。”
苗人已经来了,波金来不及再与他讨论细节,只能点头,快速折回去和大家商量。
张斓没走太远,在树林中选了处有繁茂草木遮挡的地方,抬头仍看得见冲天大火。
不多时,耳边似乎响起个温柔男声:“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