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内,张斓一个人趴在桌上。
这几日反应又大了,不能上床躺着、闻不得任何气味,也只有这个姿势才舒服些。还把红绫打发出去照顾南英,少个人在眼前晃、少些气味,总算没那么晕。不管怎么说,这次多亏遇见波金。
“小斓。”
孟炤?张斓趴在桌上,连眼睛都没睁。老是听到他的声音,哎,他被叫去京城,就算太子放过他,也定是要押回武昌的。再从武昌出来可能没那么容易,就算出了门,他应该会隐藏行踪,那就不会走的太快。算了算了,生孩子前能见到就好了。
咦?房里怎么有股味道?
张斓忍了一会,但味道没散,支起身想去开窗。
“小斓。”
房门口居然站着一个人,这人说话的声音和孟炤一样。或许是这个声音,让张斓丝毫没觉得受了惊吓,只是睁大眼睛,定定的盯着这人,顾自摇头道:“你肯定不是孟炤,他才没那么黑,也不长胡子。”
“呃,男人都长胡子的。”朱孟炤摸了摸脸,尴尬的上前解释道:“这次离开武昌后,就一直没刮过。还有,我在脸上涂了点油彩,也没很黑吧。”
张斓见他走到自己面前,猛的推开他,捂着嘴冲到窗边,对着脸盆就吐,顺手开了窗。朱孟炤慌张的几步冲上去扶住她,不停顺着她的背。张斓止不住反胃的感觉,拼命摆手让他不要过来。
朱孟炤的表情受伤极了,“我的样子,丑吐了?”
张斓停了一会,喘着气更正:“不是丑,是臭。你身上的……”
朱孟炤急忙退了好几步, 紧张的闻着自己,“很臭?我离了武昌就没洗过脸,别说洗澡了,还天天骑马。”
张斓不停摆着手又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