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孟炤停了停,看着波金说:“思州什么情况你比我清楚,难得你不恨汉人。只不过,按那边的情况,光派个封疆大吏能成?我不信。但,他做不成的事,你能成。”
波金没插话,似乎在消化他说的话。
朱孟炤笑起来,话风一转:“所以,我不想为现在手上的这点事早死,还想今后能过潇洒的日子,那可是全部要靠你了。”
波金想了想说:“这是大局和今后,现在呢?不瞒你,还有战力的台罗勇士,只有这些了。”
“向我投降。”朱孟炤说的轻松。
波金第一反应就是摇头,苦笑道:“台罗勇士绝不投降。”
“我知道。我毕竟不是能上战场的将军,无非是你们投降之后,就是我的人了。按规矩,我要对你们的一切行为负责。到时,万一真有什么,你们直接报我名号。降书不过是有备无患,等你们回苗寨就烧了,平时根本不用说起。”朱孟炤大方的说。
看波金还在犹豫,朱孟炤又加了句,“圣上是我四伯。”
“景陵郡王?”虽然早就确定他是,但波金还是问了。
“是。”这三年来,朱孟炤第一次觉得这‘郡王’还不错。
波金尴尬的笑起来,“所以,您才会知道这么多。”
朱孟炤听他又用上了敬语,笑着说:“我们是朋友,还要合作。一般,我只对心肠不好的外人才摆摆架子。”
波金想了想,决定信他,点头,“好,我签降书,向殿下投降。”
波金很有效率,在和自家兄弟们商量过后,就派了几个兄弟跟着周止、离尘、老戊,一起离开。而朱孟炤也只多留了两日,就带着波金等人向苏州而去。
苏州远郊,一处偏僻的木屋,木屋前是块菜地,不过荒废已久,这里是之前徐霈的住处。波金在地里认出了好几种菜,反正闲着也闲着,就和朱孟炤讲解起哪些是菜,哪些是草。
贾明从远处走来,见到朱孟炤忍不住笑意,“公子雅兴。”
“贾先生,好久不见。”朱孟炤抬头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