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孟炤闭上眼细想。
一个受了伤的老人、一个七岁的孩子,谁照顾谁?肯定还有其他人。护卫?不,如果有护卫,最可能的就是舍了这名受伤的老人,带走孩子。
其实,当时离宫,若是带走这个孩子,反而危险重重,如果让他留下,至少能活着。为什么要带他走?按罗中林遗书所言,他们是分两路离宫。分两路?会不会……不止两路?
想到这里,朱孟炤心中一惊。故意弄出这么多线索,就是为了掩护那位堂兄。这孩子是——弃子?!也就是说,那位堂兄从没想过要与孩子再相见?
“那个院子,我细看过,一间主房、二间偏房,里头虽然坍了,但家具还在,满打满算也就能住下四、五个人。”胡淦说道,想了想又道:“不过,外头还有二、三间茅屋,不知道是不是住人的。”
“死了葬在院子里,还怎么住人?”朱孟炤问。
不错!怎么会葬在院内?胡淦一愣,猜测道:“二人同时死的?”
朱孟炤想了想,不确定的摇着头,“文奎的生平,只记到九岁。当时,他一直让我注意一些小动作。这个应该不能编吧?”
“对,如果要你见他爹,肯定不能编。”胡淦肯定的说。
朱孟炤点头道:“我一直觉得他与文奎生活过。”
“真的徐霈,在离宫半年左右因伤至死。之后,此人带着孩子离开,直到孩子九岁过世。这么看,那两座坟都是他立的。”胡淦推测道。
“人都死光了,他为什么还要做后来的事?”朱孟炤问。
“那首童谣?”胡淦见朱孟炤还是在摇头。确实不对,因为无论如何,他都可以当没这回事,从此销声匿迹。
朱孟炤边想边说:“他不会武功,但会些医术。徐霈临死,将孩子托付给他。因为他可信任?还是,没人了?可能二者都是。他葬了徐霈,带着孩子离开小院。这人不是侍卫,极可能是另一个宫中内侍。内侍都登记造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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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宫中下落不明的人太多了,要查也难。”胡淦为难的说道。
“人都死光了,他为什么要做后面的事?”朱孟炤皱着眉头,又重复了一遍这问题。
“或者,没死光?”胡淦猜测,接着又摇头。当时他化名‘一大人’,一直不与其他人有过多接触,始终一人生活。
一会,胡淦笑起来,归纳道:“这世上的事,无非为了几样,为钱、为权、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