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合上小木盒,“这几天,皇祖父让我细看父王送来的奏折,你的事……”
“我知道,你汉王叔又进谗言了。”朱孟炤说道。
朱瞻基大方的笑了笑,“些许小事,不会动摇根本,我父王也不会放心上。”
“他这里,若是你有什么想法,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朱孟炤微笑道。
“他一直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若是……”朱瞻基抬头看了眼朱孟炤,笑道:“好,这可是堂叔亲口说的。”
“哎,不能要我妻儿、一家老小的命。”朱孟炤点了点他。
“放心。”朱瞻基收起木盒,片刻,点头,“等消息。”说完,起身离开。
又过了几日,果然收到圣上口谕,只是召见的除了朱孟炤,还有胡濙。
顺天府,行宫。
朱棣看着大步上殿的朱孟炤,随手扔下手中的奏折,冷哼道:“我还当,你会借机再死一次。”
朱孟炤低着头,回道:“臣不敢。”
朱棣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另一边站着的胡濙。不是不敢,是胡濙盯的紧。“我在外四个月,说说吧,吩咐你们做的事,怎么样了?”这话里带着三分讥笑。
胡濙比自己早几刻进来,想必他要说的都说了。朱孟炤不看一旁的胡濙,道:“回万岁,几个月前,臣被徐霈绑走,但他并没让臣见任何人,包括那位。”说到这里,顿了顿。
胡濙大惊。之前说好他会承认见过建文,搞什么!胡濙强压住中心不快,低着头,表情尽量镇静。
“臣一直怀疑……”朱孟炤抬头看向朱棣,大声道:“臣怀疑此人不是徐霈,不是臣之前见过的徐霈。”
朱棣皱起眉不答,等朱孟炤下文。
朱孟炤继续道:“之前的那个,有些年纪。而这次带走臣的,绝对不是如此体态,只不过他们用了同一个人皮面具。”
“所以,臣故意和他提有苗人向臣投降的事,还告诉他圣上一向宽怀,只要投降,定有生路。他听后似乎极为矛盾,而且以臣所见,他也远没之前那个有钱,臣觉得此人不太指使得动慎行堂。这些日子,他一会让臣行载赃之事,一会又同意臣见胡大人。而且,此人并不放心臣,不仅派人时刻跟随,还、还拿、拿……要挟我。”说着,眼中竟闪出泪花。
朱棣仍静静看着他,片刻冷冷的问:“这么说,你被胡大人所救,是不要你的那位了?”这话,听得出并不太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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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朱孟炤吸口气,大声回道:“小斓已在我之前逃离。她是女子,又有了身孕,看管的并不严,在折了几个护卫后……”停了好一会,又道:“因此,我才同意与徐霈到苏州郊外寻找兵符。”
“兵符?”朱棣眼神明显一闪。
“他说,墓中有兵符。”朱孟炤低头回道。
“回万岁。”胡濙心中越来越不安,真不知道朱孟炤还会说出什么,于是也大声道:“两座坟,臣都看过,并没所谓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