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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孟炤微微愣神,似还在消化顾成的消息,听朱桢问起,想了想道:“我想征求爹的意见。我是楚王府的人,有生之年都是。我与小斓的孩子,不能姓朱了,但‘江正召’这个名字,也是爹取的。我相信即便景陵郡王无后,但江正召与小斓,定能儿孙满堂。”
最后这句的意思,朱桢懂。过了半晌,朱桢终于点头,“你已成亲分府,平时做什么,我不会过问。还有,你原来那些护卫,不论是死是活,全部脱去军籍。此事一个月后,他们的家人都能拿到文书。另外,除了你,这武昌城很多人是不能进了。记得,行事低调些。”
朱孟炤笑起来,“只要爹首肯,我不会走远。到时,二娘也能来庄子上看看孙子。”
“你养外室,没人管你。”朱桢没好气的说。
朱孟炤站起身,深施一礼,“孩儿谢过父王。”
朱桢摆摆手,“走吧,去你自己的王府。和你几个兄弟一样,这里除了年节,平时无事不用来。”
“是,孩儿告退。”朱孟炤再行一礼,转身离开。
等朱孟炤离开,若愚轻轻走进,小声问:“爷,可要跟上八郡王?”
朱桢想了许久,摇头苦笑着说:“真相可能并不是他说的那样,但,我从没想过孟炤会有如此心机。他知道了,这次是来告诉我,若是我敢再动他的小斓,他就敢动楚王府。‘不足道’本就是他的;胡濙也不知是谁利用谁;苗人……他在夹山答应过他们一人一百两,听说有上百人。你说他的银子哪里来?他手上的牌比我们多。而我,必须庇护他,因为他是楚王之子、景陵郡王。”
若愚想了想,微笑道:“孩子们都长大了。”
“他目的达到了,也终于明白自己这个身份的用处。今后,若是圣上不发明旨,我绝不会动他们。”说完,朱桢大笑起来,笑声里有一丝得意。在孟炤的有生之年,只要双方都不越界,对楚王府而言,就是一股助力。明面上做不了的事,他都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