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俸禄。殿下给我口饭吃、有个地方住就成。”胡淦苦着脸道。
“俗话说,收人钱财、忠人之事。我给你俸禄,但你既然是我府中之人,就必须听我的。至于你家那位,你想好是要与你兄弟过日子,还是进我府?”朱孟炤见天色不早,没时间与他周旋。
胡淦点头行礼,“胡淦,一切听殿下之命行事。”
“好,如你有一次抗命,你我之间结束。”朱孟炤又看了眼天色,随手除下自己的玉佩,递给胡淦,“你暂为府中总管,俸禄有定例。现在,你去楚王府,将我院中的东西全搬过来,这里该怎么填,你处理。噢,把老乙也接过来,他的伤要人照顾。”
“是。”
“还有,以后没我同意你不得擅离武昌,我要随时能找到你。”朱孟炤说完示意南英,二人一起大步出府。
“是。”胡淦在他身后恭敬行礼,大声应下。
朱孟炤并没立即离开武昌城,而是带着南英进了自己经常光顾的澡堂。掌柜见来的是朱孟炤,一口一个‘王公子’招呼着,随手清空了前后几间包间。
不过,朱孟炤与南英进了包间,换了身衣裳就从后门离了澡堂。在即将要关城门的那刻,从东门出了武昌城。
出了城,与城外等候的众人汇合,但朱孟炤还是像在找人。天色渐暗,他的神情也焦急起来。
“喂,你在找我?”身后,一名黑衣女子赶着马车上前,满脸的不耐烦。
朱孟炤笑起来,“还以为你会进城,结果,哪都没见你。”
“那人非要我赶车!”刀娘懊恼极了。
朱孟炤笑了笑上车,南英随手接过刀娘手中缰绳。刀娘挪了位置,坐到车辕上,转头问朱孟炤,“现在去客栈?”
“对。我们所有人。”朱孟炤笑道。
天已全黑,这间客栈离武昌城只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程。这些日子,客栈门口始终有个少年坐着。从开店门坐到关店门,除此之外,就是在房间里睡觉。
一阵车马声,少年猛的站起身,借着月光、伸长脖子向远处张望。没过多时,一支驾着车的马队赶到。少年盯着那些人,片刻错愕,瞬间回过神,兴奋的冲上去,“宝俚哥!”
“阿留?”宝俚下马笑着一把抱过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