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一看他,一点儿也不知道,连忙伸长了脖子,往他这边挪了挪,小声的说道:“咱们现在主营的不是各类水果罐头吗?
连带着下面几个公社的果园,发展的也都不错。
这汪厂长就想着把干果类的食品,单独分出一个厂子。
而且这个厂子还不是在公社这边单独建立,而是要在县城城郊那边单独设立一个分厂。
这玩意儿,咱们当初不是已经摒弃了吗?也不知道他从哪得来的消息,非得要把这个重新拾起来。
还准备把自己手底下的得力干将,调到那边去呢。”
李副厂长心里有些烦躁的,喝了一杯酒,脸上染上几丝红晕,又接着说道:“如果把这个单独分出去,咱们厂子里的效益肯定会减少一大半。
这个王八犊子也不想一想,食品厂大部分的职工都是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
一旦把分厂设立在县城城郊,谁能天天跑那么远去上班?
咱们这边少了这条生产线,那不得剔除掉一大半的员工?
这没屁眼子的事情,他竟然让我去提。
老子又不是没脑子,这几天他明里暗里的找我说了好几次,我都快烦死了。”
陆之野之前只听到了一个小道消息,现如今,详细的消息摆在眼前,他才把汪厂长的打算摸清楚。
他漫不经心地引导了一句:“新厂子要是建在城郊,咱们这边的老员工去不了,那哪来的职工呀?”
“能哪来的职工?不得从县城那边重新招聘吗?这..........”
李副厂长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地望向陆之野,嘴里喃喃自语道:“难不成这就是他打的主意?”
或许是太久没有用腌臜手段使绊子,都让李副厂长忘记了有些人贪污的手段。
虽说现在恢复了高考,但又有多少人能考上呢?
考不上的人混了个高中文凭,自然卯足了劲,想往厂子里面进。
县城那些国营厂基本已经饱和了,又有一大批的待业青年留在家里。
高考和下乡两难抉择,自然会把目光转向新出来的职位上面。
如果在那边建设一个分厂,很多人削尖了脑袋往里冲,真凭实料考进去的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