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不由眉头紧锁道:“嗯……此事事关重大,容我三思。对了,那郦诵确实是个人才,虽然他在涿郡就是个小小文学史,但这样的人才让那魏武所用,日后恐成大患,我想借机杀之!你觉得呢?”
韩珩不由一惊连忙行礼道:“使君万万不可!这郦诵虽然是文学史,并且家道中落,但他依然是重臣之后!如若杀害,恐怕天下寒门将认为使君容不得人才!才华横溢之人皆桀骜不驯,难以驾驭!
使君有刺史之权,这魏武再怎么有能力,人才再多,那他也只是一名太守!飞不出使君的手心!况且冀州的士族大家都依附袁公,人才之广,兵马之多,那魏武在袁公面前简直是以卵击石!幽州这些士族都已人才凋零,难堪重用!”
袁熙听闻不由陷入沉思。
……
郦诵离开州牧府后,便带领护卫离开了蓟城踏上返回涿城的道路。
不知不觉天色将黑,郦诵便寻了一村中逆旅便住了下来。逆旅虽然简陋,但胜在安静,倒也适合他们这些旅途劳累之人。
郦诵吩咐护卫们在逆旅周围警戒,自己则回到房间,准备休息。他躺在简陋的榻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夜色中,逆旅显得格外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和远处犬吠打破了这份宁静。
此时月黑风高。
便见两名黑衣人手握尖刀悄悄来到郦诵的房外,一人将尖刀插入门缝之中,轻轻挑开门闩。另一人则紧紧贴在门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当门闩挑开时,那黑衣人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悄悄将门推开一条缝隙向里面观察。房间内一片黑暗,只有月光从窗户透进来,勉强照亮了一些地方。只见郦诵侧躺在榻上,背对房门呼呼大睡。黑衣人小心地看了看周围,见并无其他守卫。
二人随即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蹑手蹑脚地走到郦诵的榻前,其中一名刺客伸出手,打算按住郦诵的口鼻,防止他发出声音。另一名刺客则举起尖刀,对准了郦诵的心脏。
刀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死神降临。
就在刺客缓缓靠近,伸出手时。
突然!
便见郦诵猛然翻身而起,动作迅捷得令人难以置信。随即寒光一闪,那刺客的手瞬间被斩断!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他的黑衣。刺客惨叫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只能捂住断手处,踉跄后退。
另外一名刺客大惊失色,定睛一看,便见郦诵身穿衷甲,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短剑,寒光闪闪!那刺客见状提刀就刺!郦诵身法灵活,侧身一躲顺势一脚直接将那刺客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