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一时间没人站出发言。
照道理来说,此时的言官们已经开始了他们伟大的批判工作,将矛头对准遗书上写到的人,逐个点名了。
那人家都绝望到写遗书了,一看就是弱势群体嘛。
本官一身清流,自然是要为他说话,为他讨个公道的啦。
这是他们赖以生存,混好名声的惯用做法嘛。
但现在他们却是一个个都犹豫了,不愿站出来当这个出头鸟。
试问这些年来,质疑二位殿下的文官有几何,可最后笑到最后的是谁?
连炮轰老天爷祈雨这么扯淡的事情都让人家做成了,现在一般情况谁乐意轻易去弹劾这两个祖宗。
就连帮太医院都只是表示太医院裁撤太过了,认为此事还可以协商有余地,仅此而已。
没人再会傻乎乎莽夫一样给自己撞个头破血流了!
这跟送菜有什么区别?
什么文官敢于直谏的文官精神,早他娘丢的无影无踪了。
天真的早在上几批就被砍了请客吃席了。
难道自己还得在给同僚们开一次席嘛?!
“陛下,朝鲜局势复杂,不可偏听偏信,何况此人还是朝鲜国君李?的亲弟,谁知道是不是有意挑起我大明朝堂内部矛盾?”
老翰林马建德站出来,拱手开口,说话那叫一个有水平。
有什么意见,没意见啊,人家挑拨咱们内部关系呢,我们是站在陛下和殿下这一边的,在不知道实际情况的状态怎么会随意质疑呢,不会的。
年纪大,就是比一般人更懂人情世故。
这青霉素这神药的商讨才结束,一个个快对其流口水了。
现在一个外邦上来就说陛下和殿下被蛊惑了,对朝鲜的计策有问题,这要往那边站你还分不清?
你一个外邦的跟老夫又没什么牵扯,老夫当然是选择从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