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利德‘哦’了一声考虑一下道:“这么说土地承包人肯定在当地很有关系。”
萧鹏点头:“这是肯定的事情,那个承包人的弟弟是当地Z协委员,也是该县Z协常委。”
“我说呢,难怪那片土地违法开垦了那么久也没有得到处理。”瓦利德道。
萧鹏道:“所以我说这件事情全员恶人:地方权贵违法牟利,记者不明事由乱说一起,基层粗暴执法纯纯的草台班子……我们现在幻想另外一个剧情:如果当地农民也会上网也会组织舆论,也能找来记者为自己站台,举报国有资产流失草地违法变成耕地,农业资本家兼地方权贵把四块钱一亩的土地租金来七百块租出去,那时候舆论又会变成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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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利德沉默了下来。
萧鹏起身道:“民众的思想太好操控了,你瞧瞧这件事情说到底就是新闻学的魅力,那些记者在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挑选了整件事件当中最能引起群众愤怒的部分,对于事情自身则是‘抛开事实不谈’,本来是地方权贵豪取国家资源为己谋利的事情变成了官员欺压农民。然后就有一大群人嗷嗷叫着跟着骂。真的,有孩子别让他们去搞新闻,现在‘学新闻’已经快成了骂人的话了!哈吉桑那里也是这样的,那里的地下水压根不适合开垦农业,我如果在那边发展农业?估计用不了几十年老百姓连喝水都是问题,可能绿洲都没了!”
看到萧鹏起身,瓦利德不解问道:“你要去哪?”
萧鹏道:“我?感觉用不了三四天后这里河水就会结冰,我先去搞点儿水回来准备着。”
“那么快?”瓦利德一愣。
萧鹏点头道:“你以为呢?现在你觉得冷?最多一星期,我让你知道地狱什么样子!”
瓦利德眨眨眼:“你在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