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太多,有十五六个人,全、全都是亡命之徒。”岳芷英气喘喘地说。黄子芹将她们两人支到菩萨窝里隐藏起来,说道:“你们暂时不要探头,注意保护自己。我们来了三个人跟他们周旋,想办法收拾掉这伙匪徒。别吱声。”
黄子芹拿起木棍对准一个匪徒的后脑勺就是一下,那匪徒瘫倒下来。旁边三个匪徒一齐扑了过来,黄子芹甩开膀臂,击倒一个,再飞起一脚踢得另一个家伙身子歪歪的。络腮胡子有蛮力,操起供桌朝黄子芹身上砸了过来,黄子芹只得紧急闪避。“哐啷”一声,供桌被砸散了架。
黄子芹正要出手,冷不防被身旁一个家伙用脚勾倒,络腮胡子上去就扭住她的膀子给绑了起来,往旁边推倒在地。郑碧芳手持小木棍上去对准络腮胡子的头击打一下,那家伙也瘫倒在地。一个匪徒刚想袭击郑碧芳,哪料她身子一矮,头直朝他的腰部顶去。匪徒被顶飞了开去,郑碧芳身子旋转起来,勒拳击倒了五六个人。但最后身子没把稳,栽倒了下来。三四个匪徒上去将她捆绑起来。
云洁眼看不妙,只得暂时躲避开去,不能全军覆没。她打了个忽哨,从庙院落跑了出去,顺手勾住一个小匪拖了走。匪徒们蜂拥而出,云洁手杖一挥,吓退了匪徒,随后撒腿就跑。
匪徒们在后面追击,云洁跑到山坡,身子一矮,抓住柳树的枝条晃到山沟的对面,趴在凹处。匪徒跑了上来,嚷道:“人呢?他妈的,还是个老奶奶的,怎这么凶的呢?”“看到了她吗?”后面来人问道。这边的人恼火道:“老奶奶她人影子一晃,就不晓得躲到哪里去了。”
“看来这些女人身手不凡,说不定是朝廷里放出来的探子。”“如若是朝廷放出来的女探子,我们得缩缩手。自古道,民不跟官斗。”“嗯啦,你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这些女子出手太狠,打伤了我们的好几个人。”
络腮胡子跑上来说:“依我看,这几个女人不怎么像朝廷派出来的探子,是探子断然不会跟我们交手,悄悄的来,悄悄的隐去,这才像朝廷派出来的探子。她们很可能是小齐山寨子里那班女流之辈,只不过小齐山寨子女人大多学过武艺,你想武力收服她们,还就不怎么容易。”
头目说:“我们散开来找,一定要把那个老婆子找到,漏掉了她就会成为隐患。”络腮胡子说:“我带四五个人向南找过去,你跟七八个弟兄向东绕过去。我们就不愁老婆子会插了翅膀飞掉。”匪徒们便分开来搜查起来。
岳芷英忍住疼痛,爬出来给黄子芹、郑碧芳二人松了绑。看守的两个匪徒发现倒在地上的两个女人不见了,便大声喊道:“不好,两个女人跑掉了。”忽地喊不出来,只是“呜呜”的,原来是被黄子芹、郑碧芳二人捂住嘴,岳芷英和陈粉健两人拿了绳子,很快就将两个匪徒绑缚起来,嘴里给塞上碎布。
黄子芹说:“将这两个家伙抬进地洞里,匪帮到底少掉两个打手。”移开大菩萨,露出洞口。黄子芹进入洞里,发现是个地道。但是地道口下面是一个深塘,没有梯子是绝对爬不上来的。郑碧芳说:“把这两个匪徒推进去,管他生与死,等我们都脱了身再说。”两个被绑缚的匪徒先后“骨碌”掉进了深塘。
大菩萨恢复原位,平静了好多。郑碧芳说:“我们四个人不能从这里往外走,要把云洁找到,大家就得从地道里跑出去。”黄子芹说:“这样吧,出了洞口我们两个人一组,分头找云姐姐。我跟陈粉健一起向南,你们两个人一起向东,最后到洞口这里会合。”
黄子芹、陈粉健二人跑到韩公坡,看到云洁被七八个匪徒押了过来。她们敏捷地卧倒,待匪徒们来到跟前,果断出手,当即打倒了七个匪徒,其中有两个重伤爬不动身。络腮胡子活动了筋骨,要大打出手。黄子芹、陈粉健二人只得做好防守,当络腮胡子往黄子芹靠近,黄子芹后退两步,说道:“看你后边。”络腮胡子稍一分神,黄子芹一拳击打过去,络腮胡子被打晕了头,大约是两眼发花的缘故。陈粉健不失时机地补上一拳。
云洁站稳了脚跟,踢了地底下的棍子正中络腮胡子的后背,只见他摇摇欲坠。头目跑了上来,由于匪徒会聚在一起,黄子芹、陈粉健二人寡不敌众,先后失手倒地,被绑缚起来。
络腮胡子一把托住黄子芹的下哈巴,恶狠狠地说道:“你个匹女人充小伙头子,机灵得不得了,还有拳脚功夫,现在你给我凶呀!”说着便抓起黄子芹的后衣领往前推着走,“走!你再不老实,到时候就给你吃西瓜,打爆了你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