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溱、吴惕仕两人把死狗似的道远抬了下来,放在地面上。黄子芹大声地说道:“吴劶,你上铺把被单、褥子全部拿下来,揭开床板看看。”
两个男人上铺三下五除二将上面的东西一股脑的掀了下来,吴劶揭开铺板一看,此处分明是个暗道口。黄子芹笑道:“原来是在这里,我们就从这里下去。吴劶,你在前边开路,我们都跟在你后面走。”
胡溱进入暗道时,说道:“道远你个狗监院,跟土匪连成一体,装个道士倒蛮像的,这会儿你就在地上挺尸睡觉吧。”黄子芹说:“道远到底是个坏怂,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我们快点走,这里不是我们蹲的地方。”说着,他们都进了暗道。
这个暗道通到山脚下,四十个人全都钻了出来。此时吹起的是西风,不怎么大,但也叫人寒颤颤的。山上忽然传来唢呐声,显然是人家在迎亲。黄子芹说:“胡溱、吴劶,你们两人上山去望望,问人家此处是什么地方。”两人喊了声“遵命”,便登上了山。
不一会儿,吴劶就下来禀报:“山上有股土匪劫持人家花轿,正往南边走。有个山民告诉我们两人,说南边有个韩山寨,山大王是王三爷。”
黄子芹果断地说:“这个王三爷就是我们所要找的人,他的名字叫王弢,已经有了两个婆娘,这会儿又劫持人家的新娘。由此可见,这家伙过着的是荒淫无耻的生活。席妙琴、扈小莲,我们上山将那劫持人家新娘的土匪全部制服。走,上山,快点儿,绝对不能漏掉一个土匪。”
胡溱拦住迎亲的队伍,喝道:“都给我停下来,哪个不听话就打死哪个,决不轻饶!”山民当即停下脚步,土匪们火了,一个头目恶狠狠骂道:“妈的,你是哪根葱,也不打听打听,这是王三爷的花轿,你敢扫他的兴?”胡溱招着手,说:“你上前来说话。”
头目慢悠悠地跑上来就挥起拳头,胡溱避开了身,随即一脚扫了过去,头目“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不等他起身,吴劶上去就将他的膀子反剪了起来,拿起绳索就捆扎了起来。
有个土匪自恃有武功,拿起钢刀就劈了过来,胡溱只得躲避。土匪连劈了三刀,均被胡溱躲了开去。胡溱看准他一个破绽,挥拳朝他的背后猛击了一下,土匪栽了个狗吃屎。胡溱恨他趁人不注意行凶,当即踩上一脚,狠狠地踩了踩,土匪口吐鲜血,气绝身亡。
又有两个土匪一齐扑了过来,胡溱用脚勾起钢刀,一弯腰拾了起来,便跟两个土匪对打。土匪的利剑刺了过来,胡溱的钢刀击打过去,冒起了火花。另一个土匪拿的鞭子,抽了过来,胡溱只得用钢刀顶了一下,马上跳了开去。
两个土匪前后夹攻,胡溱一时难以招架。黄子芹接过戴怀有手里的方尖枪,对准挥剑的土匪刺了一下,那家伙“啊呀”一声,利剑脱了手。胡溱的钢刀当即砍下他的头,拿鞭子的土匪没命地挥舞着,黄子芹、胡溱二人无法下手,只能不住地避让。胡溱忽地火了,钢刀栽了过去,正中那家伙的喉咙嗓子,倒地而死。
余下的六个土匪眼见无以逃遁,只得跪地举起双手投降。吴惕仕、戴怀有等七八个男人上来将他们一个个反背绑了起来。那个土匪头目挣扎爬起来,绳索眼看就被挣脱掉,胡溱跃身上去就是一掌,土匪头目接连跑了几步,忽然栽倒在山沟里。席妙琴上去一看,说道:“这家伙头栽到石头上,头破血流死了。”
简单地审问了六个土匪,看来要想正面拿下韩山寨,胜算不大。怎么办呢?黄子芹说:“有办法了。土匪不是劫持新娘子吧,由我化装成新娘子,赚进韩山寨。”胡棠说:“办法好是好,就是我们的人太少,在土匪窝里要吃大亏。……你不可能把四十个人全领进寨子里,再说,你就是四十个人全部进去,顶多开头突然出手讨了点便宜,等人家反应过来,吃大亏还是免不了的。”
黄子芹说:“这样子吧,兵分两路,一路抬着花轿进寨,新娘子跟王弢拜堂,在洞房里结果王三爷。还有一路进地道,在聚义厅里出来,突如其来给土匪一击,两路人马相互配合,一齐发力,一定会打得韩山寨里的土匪满地找牙。”
如此一来,黄子芹不能冒充新娘子,席妙琴便快活地接受这个使命。黄子芹晓得进入地道的口子,唯有她在前领路。她说道:“你们走路都不要说话,紧跟着我跑,争分夺秒抢时间。”她在前面跑得急匆匆的,因为要预先找到那洞口,这才不耽误智取韩山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