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养心殿的内殿之中摆着一块沙盘,梁湛站在沙盘前,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一遍一遍的按照崇月给他的那张图纸一点一点的走着。
梁崇月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知道在她之前,还从未有过哪位皇帝或是太子敢以一国之力做这样大的工程,可时代要进步,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历史上的那些人物会再次出现,可届时的大夏又在何处?
是战败,或是腐败,就此迷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吗?
她保证不了她的后代如何,她只能一步步将大夏做大做强,只要这天下一日是大夏的,百姓们就永远不可能活在惶惶不安之中。
梁崇月心中有想法,哪怕知道此事艰难,也愿意一直按照她原定的轨迹执行下去。
梁崇月本想着回府再写送到关中的信,今日奏折批的有些快了,渣爹也一直没走,索性就当着渣爹的面写完,然后一块去翊坤宫陪着母后用午膳得了。
梁崇月现在同渣爹已经心有灵犀到,她这边刚展开一张空白的信纸,渣爹那边就放下了她给的图纸,一双眼睛已经看了过来。
丝毫没有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的觉悟。
梁崇月倒也没想藏着掖着,左右这件事渣爹迟早都会知道。
段将军舞刀弄枪可以,但舞文弄墨不太在行,却是个会变通的实心眼。
梁崇月将他从荒都调到关中,换掉了原先的关中守军将领就是因为看中了一项他有,旁人没有的本事。
她远在京城,哪怕有秘密训练的飞鹰送信,送到关中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任务难办,换成旁人或许就尝试几次就放弃了。
可段将军不会,他不眠不休都一定会找到解决之法,完成她吩咐下去的任务才会给她回信。
他比执拗的人灵活,比灵活的人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