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芥没有任何回应,老太太也随后赶来,一眼看到床边陆建宁趴在施芥旁边,而床上那个裹得密不透风的人仿佛是具僵尸。
老太太自己也惊了不轻,她来到医馆,一心都扑在自己孙女身上,根本也没来看施芥一眼。在她心里,甚至都没有想到施芥的死活。
此时一见,老太太震惊之余,也向后跌撞了几步。
旁边欢喜二婢哭出了声,她们都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施芥,因为施芥是那种即使扶着门咳嗽不止,也要硬撑着表现得优雅得体的翩翩模样。
可此时别说优雅得体了,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被包成什么样子。
沈如卓在这种情境下也待不下去,目光示意王捕快该回县衙了。
就在这时陆建宁却突然问道:“请问县令大人,抓到犯人了吗?”
沈如卓愣了一下,看向陆建宁,见到她的脸色晦暗不明:“我到了山上的时候,山上已经没人了。”
也就是说压根没有见到现行犯。
陆建宁忽然就冷笑出声,然后她抬起雪白的脸孔,看向沈如卓:“既然如此,大人,我要告官,我控告白家的白凤鸣蓄意杀人,我就是人证。”
一席话说完,室内几乎被窒息感填满了。
老太太身子晃着:“建宁,你说什么?”
屠大侠重伤回到陆家,只来得及说陆建宁坠崖,就昏了过去。而且屠大侠也不认识白凤鸣。
陆建宁盯着沈如卓又说了一遍:“我控告白凤鸣杀人,请大人即刻逮捕嫌犯,升堂审案。”
沈如卓望着陆建宁几乎说不出话来,“陆小姐,你认真吗?”
陆建宁盯着他:“我夫君生死不知,大人认为我拿这种事开玩笑吗?”
所有人都沉默了。
夫君……沈如卓闭上了眼睛。“陆小姐可知白家公子为何要追杀你们?”
“这难道不是应该大人来调查的吗?”陆建宁几乎一点都不客气。现在的她完全没有了陆家小姐的礼让温柔。
老太太沉默片刻,也拄着拐杖,缓缓地朝向沈如卓:“我孙女受此劫难,还请大人主持公道,我陆家在本地一直安分守己,未招惹过是非,却平白性命受到威胁,还请县令大人好好调查这里面的蹊跷,还我陆家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