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宁是个不信命的人,或者说神鬼,但此时一阵阵言语让她浑身颤抖,
“这,白公子不想让他家老爷子往生吗?”
那一瞬间,陆建宁眼前的景象开始再次交错,她居然看见,白老爷的那口棺材里,开始渗出了血,一点点弥漫在棺材的底部,可是其他人面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陆建宁身子摇晃了一下,何夫人立即搀扶住她:“陆小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陆建宁望着那棺材渗血,知道自己又产生了幻觉,此时沈如卓也发现了陆建宁的异样,不顾旁人眼光走了过来。
“陆小姐。”
何夫人一看县令来了,惶恐地松开陆建宁,给沈如卓行礼。沈如卓匆匆示意她免礼。
陆建宁这时也逼着自己清醒下来,可是眼前那渗血的棺材,却更加明显了。
毕竟男女有别,沈如卓不能直接搀扶陆建宁,只能微微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陆建宁没法说话,她对着沈如卓轻轻摇了摇头。
可是已经被有心人看见了眼里:“瞧县令大人这样子,跟陆家小姐关系很好啊?”
“难怪县令针对白公子,莫不是和陆小姐有关系吗?”毕竟白家和陆家不对付,在北三县是人人知道的事。
“啊这,原来,啧啧啧……”
沈如卓一脸黑线,但此刻他也没工夫管那些闲言碎语,他很是担心陆建宁,和那位至今没找到的线人。
此时棺材距离大伙越来越近,众人终于知道古怪在哪里了,这一众扶灵的白家人,竟然没有一个哭的。
平时大家参加的那些白事,那都嚎的震天响,甭管真伤心假伤心,哭声那是绝对响亮的。
可是眼前这白家的一队扶灵,简直让人生出几分尴尬来。
除了和尚的诵经声,那是什么声音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