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故也怕真把人气出个好歹来,忙道:“我真没把她怎么样,她出来的时候你也看到了,人好好儿的,精气神也很足,对吧?”
十万一颗的灵丹都塞她嘴里了,那点伤,不出三四天应该就能好全吧。
“我问的是这个吗?我问的是……”长泽风话都转到嘴边了,却怎么都说不出口,胸口起伏着,狠喘了几口气后,冷目肃声道:“我告诉你云知还,你以后若再敢对她做出任何不当之举,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师弟,真的对你下死手了!”
少年微一挑眉,眸里闪过一丝诧异,这都被他发现了?眼睛这么毒?
但染血的俊脸上却并无害怕,只有不以为意的桀骜,微抬着下颌,慵懒地勾了勾唇,手里的那把扶风剑被他漫不经心地转动着,似笑非笑道:“你有的在这里警告我的,不如先把你那好徒儿看顾好,可莫要有一天,真让他被我杀了。”
“你什么意思?”他这话不像是在开玩笑,长泽风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云晨,皱眉道,“他是你弟弟,当初拜托我照顾他的人也是你,你现在跟我说你要杀了他?”
君故却不愿再多言语,嘴角勾起一丝冷峭,将剑扔还给了他,“此一时彼一时,我还有要事,就不陪师兄继续玩了。”
长泽风刚接过剑,眼前便已没了那少年身影,这次他却没再追,而在思索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何意思,想着想着,就又揉起了眉心,怎么一个二个都是这么不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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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故说是有要事,但实际上却是转头进了来安城里最大的那家法衣店——风袖香。
天还早,青云宗的弟子最近也都在比赛,店里的生意便略显清淡,楼下撑着柜台阖眼打呵欠的堂倌儿一看有人进来,立马打起精神迎了上去。
结果凑近一看,才发现此人虽长得人模狗样,但身上的衣服却烂得比乞丐还不如,不过料子看着倒是上乘,应该是刚与人打了一架才会如此,修士们比斗互殴是常事,堂倌也并不稀奇,笑脸相迎道:
“客官里边儿请,尊驾光临,不胜荣幸,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