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起来尤为年轻的少年,摸着沾着血的下巴沉吟了会儿才问道:“你们这儿做衣服好看吗?”
堂倌儿被他问得一笑,口吻十分霸气道:“那是自然,若是我们风袖香的衣服都不好看,那其他法衣店也不用开了。”
“那行,”少年点点头,“把你们这儿最好的裁工找来,按照不同款式、颜色、选料先给我做三十套顶级法袍,防御什么的这些花里胡哨的倒是其次,好看,一定得给我做好看了,明白吗?”
堂倌儿听得愣住,不确定地问道:“这位客官,您说反了吧?防御什么的不是才最重要——”
“不重要,”少年打断他的话,毅然坚定,“就要好看,怎么好看怎么来,当然,也不能太夸张了,重要的是凸显气质。”
“噢……”堂倌滞了一瞬,很快捧场道,“明白,小的明白,保证做出来的成品让您满意。”看来是遇到一个只会炫耀的草包了啊。
少年轻颔首,想了想又道:“除了给我做的,再另做四十套女装,这次防御为主,花里胡哨的少些。”
低头默默看了看自己的手,想着,她的身量和尺寸自己应该都还记得,这些衣服虽暂时送不出去,但以后总用的着。
嘴角牵起一抹清浅的笑,眸光微转,他握拳轻咳了声,低头略不自在道:“嗯……再加两套轻薄些的衣服,男女各来两套。”
“轻薄些的?”堂倌儿不明所以。
他挑了眉,斜睨过去:“这还需要我提醒你?就、就那种的……”
“噢噢噢……明白,明白,完全没问题,包在小的身上。”这怕不是哪家楼里跑出来的小倌儿吧。
少年满意一笑,昨日生得闷气彻底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