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
“你不知道!”陈县令气愤打断他,随后继续道:
“那林深已经过了解试,你知道意味着什么,说明他后面的人已经要开始了,你此时接下了莫家的事回了洛都,不就等于告诉大家你是莫党的人,将来若是时局变化,你该如何自处!”
“可是,您曾经不是在替莫家做事,我又是陈家人,大家的印象里我已经是莫党了,也无法摘清了。”
陈县令深深叹了口气:
“我当时是时局所迫,没有选择,可是你有。你可知,为何我不阻止你去找林昙,他死后,我也没有阻止你帮那林家娘子?”
陈一晖瞳孔微震,父亲竟然都知道!
“你从来都是替我做事,替圣上做事,从未接过莫家任何事情,将来若是朝堂变化,你不至于被赶尽杀绝,又因为你曾经也算对林家伸出过援手,这也算是给你自己留了条活路,不然你以为在我眼皮底下,你还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帮那林家娘子?”
“父亲。。。”陈一晖怔愣,随后对着陈县令磕了几个头,声音有些哽咽道:
“是我狭隘了,多谢父亲指点。”
陈县令冷哼了一声,将一张盖章的纸条扔在了地上,陈一晖捡起来细看,这是他之前呈递上去的高级通行令,此时已经盖好了县衙印章,生效了,他的手微微颤抖:
“多谢父亲,我。。。”
“只有一次,下不为例,要拿此令,鞭打三十,管家,你来!”
陈县令打断了陈一晖的感谢的话,冷漠说道;
“老爷,这,这不合适。。。”
“这是命令,给我打,打得不够狠就重来。”
管家还犹犹豫豫,陈一晖将那通行令小心翼翼放回了袖中,抬头对这管家说道:
“管家,来吧,这是我该受的。”
管家拿着鞭子叹息了一声,无奈应道:“得罪了,少爷。”
寂静的夜晚,时而冷风吹过,室内却一股闷热,啪啪的鞭打声时不时传出,偶有一两句闷哼声,
外头的下人都不敢向内张望,路过大堂都低头迅速走过。
回到屋内的陈一晖心情却很愉悦,他掏出那张通行令,左看右看,想到明日她看到这个时高兴的样子,他便觉得一切都值了。
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这时候去洛都,父亲一定会阻止这件事情,而为了不让他寒心,便会恩威并济,所以父亲一定会同意自己前几日就提交的高级通行令的申情,
而他最终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这张通行令。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父亲会说出那番话,不论是有意为之或者真情流露,都令他动容,让他生了愧意。
“咚咚咚”
“大哥,我是小玉”
听到声音,陈一晖将那通行令放在枕头底下,陈玉直接推门进来,将那药膏放在桌子上,愤愤不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