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凭空出现的孤女,凭什么夺我的身份?”
话说至此,俩人在满屋灯烛的照亮中,四目相瞪剑拔弩张,又是硝烟弥漫。
厍有余勾唇讽笑,“我是凭空出现,你同样不在史书上,把你的鹿蜀血脉给我,我自会惊艳世间。毕竟我的超前,是你这种封建愚昧且落后的人,而无法理解的。”
“可你和外面男尊女子一样,而我华胥族自古以来是男生子,女子连月信都没有,你还想换走我的身体,这就是你的超前、我的落后?”
异世女顿时吃瘪,但还是不服气道,“你瞧不起能生的女人,和男尊男人有何区别?”
“那你还要用我的身体,让男人去生?你自己割了孕囊不就好了。还不是因华胥人有改变男人体质的能力,你又自私又冠冕堂皇。”
元无忧当傻子之时,眼瞧着假货登堂入室,大刀阔斧推行新政。
她说要反压迫反封建,可还是对上缴的金银珠宝挑花了眼,说要大力宣扬蜀绣,所以每样颜色都得给她上贡。
可这南北朝是除了中原,四方都是母尊和强者为王的时代,她只是沧海一粟。
她向世人展示她突然的惊才艳艳,抨击元无忧的粗劣丑陋,可她忘了元无忧只是失忆,不是失智。过去如数家珍的列举献宝,原本都是元无忧的强项。
元无忧生于帝王家,自幼习武,有相术世家许氏开蒙演算,白鹤氏教诗书授礼仪,又在华胥藩属摸爬滚打多年,早已熟谙民风民俗,治国安民之道,练就了一身当好明君霸主的本事。
倚着土墙的小女帝,一身黑皮犀甲身形挺拔,她手扶着腰间三尺长的剑鞘,脸上带笑,乌褐色的凤眸里,是仿佛能洞悉一切的深邃。
厍有余陡然心头一颤,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后知后觉又懊恼起来。
她美艳的凤眸里,眼神怨毒,
“你清醒的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不可能!古人怎会比我思想超前?还有那鲜卑男人……他虽是傀儡皇帝,以后可是会一统北朝,又不贪色,你与他自幼相识,为何不先下手为强?”
“倘若他退位来和亲,我会考虑收他进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