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可不如我爱他,爱他为何不能做妾为妃,去追随他?”
“聘为妻奔为妾,我可是有皇位在身的,一国女帝为何要自甘堕落,去当妃嫔?”
元无忧跟她掰扯半天,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哎不对啊?你之前不还是江山为重,认为男人的心没用吗?你搁这儿骗傻子呢?”
红裙娇娘顶着她的脸,却笑容诡谲,
“你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既然你想操劳,那边守着这弹丸之地吧。而我就等你死,拿江山为嫁妆,嫁给他便是贵妾,享尽权势和男色簇拥,北周的皇后之位早晚属于我,还省得生孩子了。”
元无忧这才想起狗皇帝都有孩子了,登时脸一黑:“你自己贱皮子别来祸害我的江山!总有人想靠征服男人来征服天下,可你大错特错!我征服天下手握实权,男人自然蜂拥而至。”
俩人就此争论了半天,元无忧把那点儿药效,都用在急头白脸的说教上了。
厍有余长睫微垂,瞧见她青到手腕一条胳膊,忽而嗤笑了声,
“啧啧……还是年纪小,不禁激怒,只会空谈做梦,你连命都快没了……实话告诉你,我与鲜卑人的结盟,是你无法撼动的。元氏君后只扶我做女帝,北周皇帝也要专宠我一人为后,你若是个懂事的,赶紧给我腾地方。”
厍有余的目光流连在自己左臂,元无忧将一切尽收眼底,她的身体她当然清楚,但她一直不动声色的,在平复气血运行。
此时也不骄不躁,语气平淡:
“你一个异世之人,自以为是,与当今格格不入,也配与我争?你仗着敌国暴君的宠爱狗仗人势什么?若狗皇帝敢与我作对,他那皇位我们家给得了,便收得回。”
曾几何时,整个北朝都是她母家的,她母皇是摄政长公主到登基为帝,归政后也是太上皇,要不是后来晚辈奸臣猜忌,她不会功成身退回到华胥养老。
却不想她没走几年,北魏便从中撕裂,百年元氏、嫡枝正统居然缩身在偏远的华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