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侄子依旧笑意从容,“姑姑若想试试,等夜深了来我房中,侄子定要好好表表孝心。”
站在一旁的高大哥凤目睁大:有这么尽孝的?
更过分的是,小姑姑随即吹了个流氓哨,又把手摸在他胸膛上,隔着一层薄布料、感受底下胸腔里那砰砰有力的心跳,还顺着衣领下滑,
“多谢侄儿给老身这个机会。”
高大哥瞧此情形面色凝重,也不知该说甚么,终是默默扭过头,“那什么,四哥先走了,你们记得去山下祭台汇合。”
既然五弟愿意,他就别留这闹眼睛了。
瞧见大哥的背影远去,再听不到这边的对话,高延宗下一刻、就攥住了在剥自己衣襟的手,攥紧她的腕子,脸上的笑意瞬间凝结成冰。
“姑姑经验很丰富么?竟敢比男人还贪色?”
“世人谁不贪色?又何必分男女多寡。”
元无忧和高延宗试探了几句,但这小子又圆滑又世故,盯着他的俊脸,她实在不忍再摧残。
——晌午之时。
元无忧饥肠辘辘的,带小石头牵马下山去,正瞧见一伙甲胄士兵弄了一身泥回来,一问才知是想抢修河坝。
是被前些日子梁国决堤冲毁,眼下不能通行,又脏了灌溉渠,闹的水田佃户怨声载道。边境素来不安生,本也无人管,今儿领军将军发现军中有疫,便携部下上木兰山求医问药,路过此处想去看看如何修缮,结果差点儿陷泥里。
望着之前还光鲜亮丽的高大哥,不到一个时辰就腰部以下成泥塑了,元无忧突然发现,高长恭还挺勤恳务实,是个为民请命的主儿。
她便抑制不住那颗好管闲事的心了。
“明天我跟你们去瞧瞧河坝冲毁程度,结合水流位置,研究个切实可行的桥梁架构,但得找专业的工匠来干这个活儿,你们军籍的又要打仗又要修桥补路,犯不上,保家卫国就行了。”
将士们打第二句开始,便有些听不懂了,等丑姑姑把话说完,这帮军爷面面相觑,更是诧异不已,“姑姑怎知如此详细?”
“姑姑还是个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