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特娘跟你是一窝的啊?敌人的话我能信吗?你嘴里说出来什么话我都不想听!”
眼瞧着陆仁甲躬身过来,举拳要打地上躺着的高延宗,元无忧赶忙弯腰,去把男子拽起来,拧眉怒目,出声制止陆仁甲,“够了!你爹是壮烈了,可高延宗也不想发生这种事!”
此刻元无忧的心情,要说不难受是假的,她突然发现自己挺可悲,就算被枕边人藏心眼的背叛了,也不敢在人前表露出愤怒不满,还得顾全大局,先拉架。
眼瞧着陆仁甲血灌瞳仁,抬手指着她怀中的高延宗,又要开骂!元无忧果断先发制人,扭头冲高延宗怒吼:
“你从哪得来的这戒指?你究竟捏了老李什么把柄,他居然能领你来跟土匪接头啊?”
高延宗现在也是满脑袋浆糊,见她表情痛心愤慨,是真动怒了,赶忙解释:
“是我的错,没知会你一声就启用了你的线人,但刚才情况紧急,我俩是去引蛇出洞,正赶上有个女土匪在淫污男人,那女土匪让老李杀我,他不肯,就……”
“什么情况紧急!”陆仁甲突然大声嘶吼,指着高延宗冲众人道:
“我看敌国这安德王就是来大周杀人的,华胥国主你别拉偏架,我要报官抓他!我要给他送到卫国公那去!”
此时神灵殿内的府兵,也拿着担架把叱罗玉良的尸身,盖上白布给抬出来了。
但瞧着这边吵的激烈,便搁置两具身份重要的死尸,连叱罗铁柱和拓跋铁锹都不吭声了,就看着陆县令一对二的“讨公道”。
闻听此言,高延宗愤然推开搀扶着他的元无忧,踉跄着站稳了,指着陆仁甲的鼻子厉声道:“你爹让我转告你别忘了初心,别一错再错下去了!陆仁甲,你跟我耍什么横?非要我把你做的那些恶事当众说破?”
一听此事另有隐情,安德王似乎藏了什么绝招,要打翻身仗……众人不禁都竖起耳朵听着。
在一旁环抱双臂看男人吵架的拓跋铁锹,冷不丁出言指向陆仁甲,
“呦,怎么说到陆县令头上了?陆县令,你还干了什么大事瞒着我们啊?”
不等陆仁甲阻拦,高延宗便指着陆仁甲身后、叱罗铁柱手中的两枚戒指,疾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