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本想把你捞出来,让你做自己,结果我也成了你的枷锁,还是束缚了你……”
“你不必自责,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归宿,良人啊。可我自卑,有自知之明,我做不了你的正室,只能在泥坑里挣扎,我没那么掩耳盗铃的自欺欺人。”
俩人说话愈发隐晦了,元无忧一时不知怎么回应,只怕说太浅了无用、说透了伤人。
见她不语,高延宗转过头来宽慰道:
“你放心,我有分寸,会时刻记得自己是有妇之夫,即便孔雀开屏,也不会让别人以为我真对她有情,再说了…大齐国又不止我们兄弟两个宗室子弟,且她一南陈皇室嫡出公主,我一宗室闲散王爷,和亲也用不到我啊。”
“好,你这样安慰我…我心里好受多了。”
“都说高家除了家父这一脉,都是疯子,却无人说出道理来,后来我被人称作疯子,也就懂了疯子跟常人的区别。”
这样的话,元无忧刚从真疯子高纬口中听过一回,如今高延宗也提到,她顿时来了精神。
“什么区别?”
高延宗缓缓道:“常人会妥协,而疯子不会,疯子偏执、爱掀桌子。后来我发现了,我家这一脉出不了疯子,因为不妥协的兄弟已经死了,现在我家是宗室,受制于皇室,原来只有坐到权力顶尖的人,才配,才敢放肆的做疯子,而我们……只能臣服、顺从皇室以求自保。”
“呵…说的很对,譬如我,我没成为昏君全靠能力不足啊。”
男子桃花眼微眯,忽然仰头望了望残阳似血,却浮现起了满眸湿润的水光。
他嘴角扯出一抹凄然的笑,
“哪有人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