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漫不经心地吐出这句,那双看木柱子都深情的桃花眼,此刻罕见地目光阴寒,低沉磁性的嗓音也压的冷硬,寒气外露。
齐国安德王本就身形高大挺拔,宽肩窄腰大长腿,煞是英气。即便如今白衣罩金缕衣,瞧着像卖弄风骚,但他跟柏树似的往这一杵,再冷着脸,鼻梁英挺、俊脸美艳,也是挺有气场,不怒自威的唬人。
显然,他心里并非嘴上那么洒脱,否则不会一脸要吃人的剜瞪着她。
武成公主大着胆子,啧声道:“殿下倒是洒脱,看来女国主要是嫉妒起来报复本宫,你只会看热闹,不会护着本宫了。”
“公主错了。你不了解她,她不会嫉妒你报复你,只会怒恨本王不自重。”
说这话时,男子明明纤睫微垂、眼神流露出自嘲无奈,但语气柔缓,甚至有些宠溺。
“哦?难道华胥女帝这么窝里横,自知是区区亡国之君,不敢跟大国公主叫板么?”
闻听这样不要脸的狂言妄语,高延宗那眼神如同看傻子一般,斜了面前这公主一眼。
“别自以为是了。是因你根本不够她正眼看的。她是女帝独苗,天下最尊贵又才能卓越的姑娘,我尚且攀比不上她身边那些门当户对的男子,你又算什么?世间男子爱她都不足为奇,你我又凭什么配让她失态嫉妒?”
“呦呵…”武成公主杏眸微眯,表情戏谑,“殿下还挺维护她的威严啊,对她余情未了?”
“公主是打算帮她做说客,让我们重修旧好么?”
“不,本宫又不认识她,不过挺想尝尝她睡过的男人,是何滋味的!”话说至此,武成公主迎着面前男子那双瞬间锐利阴寒的目光,仍自顾自地,眉眼轻佻道:
“看殿下这么洒脱风流,本宫倒放心了。华胥国主睡过的男人,总不会身带花柳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