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请出你娘,你必然毫不犹豫的投向她怀抱,你说齐国要怎样才能阻止你们娘俩呢?当然是以毒攻毒,逐个击破了。”
“若没皇帝发令,谁能调遣独孤永业?周国又怎会知道我娘的肉身傀儡出现?”元无忧突然想起唯一见过她娘的高延宗,即便她再不肯相信,也只有这个可能,“是高延宗泄密?”
萧桐言摊开手,故作无辜地耸了耸肩,
“你问我我问谁去?你该去问安德王。”
“出口在哪儿?我正想找高延宗。”
说着,她抬腿要走,却一步尚未迈出去,就被萧桐言抬手拦住。
“别急着走啊,咱俩谈谈结盟如何?除了帮我,陛下别无选择。”
元无忧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城下之盟吗?笑话,你有什么资本跟我谈结盟?又有什么能耐斩断我的后路,逼我就范?”
萧桐言眼尾忽然促狭地上挑,“陛下当真对玉玺无感?”
“呵,寡人还当是什么呢。”元无忧讥诮一笑,眼神轻蔑,“玉玺自寡人手中放走,怎么到你们手里一转,就真当属于你的了?还敢来拿寡人之物钓寡人?”
白袍女子眼神戏谑,
“我确实疑惑不解。陛下究竟怎么想的?粪土金银情有可原,怎能连天命玉玺都视若无睹?难道玉玺贬值了?不能啊,这和氏璧的首次报价可就是十五座城池,陛下竟然如此无欲无求,把江山与天命拱手让人?”
“哼,这样的试探不可笑么?寡人既然能把玉玺放出去,便有底气收回。只不过眼下寡人和你一样,爱看世人争夺不属他们的天命,争的头破血流罢了。”
“陛下这样说,我心里便有底了。看来这传国玉玺的威力是个人都无法抵抗,只是陛下不怕风筝断线,被贼人抢夺玉玺,反倒促成叛逆洗脱恶名,假称正统么?”
“呵,而今虽不算盛世,但也绝非北魏末年,那种诸侯并起的乱世。各家皇帝不拿玉玺照样是天子,底下的前朝余孽,如尔等,便是土泥鳅跃过龙门也成不了真龙。”
“陛下不也是前朝皇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