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而寡人现在亮出玉玺也无用,反倒招惹祸端。”
“欸!此言差矣!”萧桐言连连摆手,
“当年前三国那具冢中枯骨袁术,可是没人瞧得起他,只因摸过玉玺一把,他死后也被史书定作“崩”。真是受命于天凡人升仙,连齐国主那样不理朝政的昏君,都为玉玺痴狂,陛下也太小瞧玉玺的威力了。”
闻言,小女帝长睫微垂,嗤地一笑,
“除了连城璧,你没听说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吗?前三国头一个拿出玉玺的是孙坚,可把玉玺从井底捞出的小兵,怎么就没拿玉玺去称帝呢?”
“这……”萧桐言愣了下,旋即回道,
“德不配位吗?陛下天潢贵胄,怎能把自己类比做小兵。”
“你可别给寡人戴高帽,阿谀奉承。没人比寡人更清楚自己的处境和地位。现在没权没势没地盘,手握玉玺便是活靶子,与全天下为敌,你现在的处境不正是如此么?”元无忧说了这么长一番话,有些口干地舔了舔唇,立马又挑眉抬眼,笑看着眼前的白衫女子。
“别说跟你结盟是惹祸上身,就说跟你结盟,岂非要寡人拉弓往自己家射?”
“陛下糊涂了?你家现在被白虏占据,咱俩联手方能结束这一切,重拾汉室的瑶光。”
小国主耐着性子,顺嘴搭音,
“你是词穷了么?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再说了寡人一无所有,要如何帮你?”
“你得襄阳,我得荆州。若无差池,陛下这地盘与权势不就顷刻间到手了么?”
“这边境都乱成一锅粥了,你倒是趁热端起碗就喝是吧?”元无忧有些被萧桐言的狂言妄语逗笑了,明明那荆襄之地是自己垂手可得的地盘,怎么听语气,好像是她赏赐给自己的一般?但又不敢笑出来,毕竟自己被她所困,难保她不会狗急跳墙。
故而元无忧绷着个脸,冷然道,“这种城下之盟寡人绝不答应,也没空陪你谋划大业。寡人手头还有一滩麻烦事呢,得先快刀斩乱麻。”
小女帝话说的看似深刻,细一琢磨全是模棱两可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