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落在元无忧耳朵里顶多是恶心,但事不关己,一旁的高延宗听得头皮发麻了。
高延宗忍不住沉声呵斥,“你挡我们的去路,就为说这些捕风捉影的事,编排人家?”
拓跋源仍双臂环抱,就跟一堵墙似的挡在俩人前面,闻言斜了抱娃的红衫男子一眼:
“呦,安德王替那兄弟俩打抱不平了?那你平时跟你四哥,都怎么称呼的呀?”
这下元无忧做不到袖手旁观了,赶忙上前一步挡在男子身前,伸手阻拦:
“别胡闹,他俩不搞那个。”
铁锹眼皮一抬,嗤笑,“早听说兰陵王和安德王兄弟俩关系好,同寝同食,媳妇都找的同一个。”
正所谓刀割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元无忧现在就是拧眉怒目,凤眸锐利地剜瞪着眼前的女悍匪。
“他俩什么样我比你清楚,反正高延宗没管他哥叫阿恭。”
原本以为媳妇只是怕他被调戏,正暗爽的高延宗,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这女悍匪造谣他跟亲哥哥呢!
高延宗登时眉眼阴郁,目光锋利地斜睨着面前的女悍匪。
“闹呢?我哪敢调戏我哥啊,他连被女人调戏都要发飙,对我那不更得清理门户,一拳给我揍回安德去啊。”
顿了顿,他语气一沉,好言相劝:“你们当面造谣我几句便罢,可别到四哥面前说啊,他绝对能一脚给你踹回赤水河沟里去。”
拓跋源听劝地点了点头,“感谢安德王提醒,可我又没日夜跟着你们兄弟俩,哪知道你俩啊。”
高延宗那双桃花眼骤然凌厉,却因抱着孩子不方便打人,只暗自攥紧了左手拇指上的墨绿玉韘,一想到这是身旁姑娘对他爱的信物,他便底气足多了。
他肉嘟嘟的唇珠微微翘起,勾唇一笑,
“跟别人没有,倒是快被女国主撅折了。你再这样冒犯本王,小心本王的女人揍你。”
铁锹听罢,转而冲元无忧眨了下眼。
“啧,果然还是滚过炕头的有男人味,不像你那俩情债,一个不给睡觉,一个不给看脸,玩不起。”
高延宗骤然眉眼阴鸷,褐色桃花眼微眯,“不搭理你,你还来劲了是吧?他们哪个都不是你惹得起的,别自掘坟墓。”
一旁的元无忧也点头附和,“阿冲所言极是。”说罢,就从男子抱着孩子的双手里勾出一根指头,随后拉起高延宗的修瘦手指,便要饶过挡路的女悍匪出去。
所幸拓跋源这回没阻拦俩人,只转身,目光追随着俩人扬声笑道:
“你看,又急了!我这是夸你俩登对呢。”
听到这里,都跟姑娘并肩走到门口了的高延宗,忽然拧腰转身,回头冲女悍匪一翘唇,露出两尖虎牙,森寒一笑:“别自以为是,本王只在她面前逆来顺受,像你这种砸碎东西再敢冒犯本王,下一刻就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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