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无忧赶忙抬手搂住他的肩背,“……别理她,这流氓就嘴碎。”
说罢,并肩走出。
结果俩人刚一迈出门槛,就瞧见门外站了十几个穿黑色军服的土匪,还有一辆马车。
元无忧冷脸回身,“拓跋源,你不会没听说今天鸿门宴上的事吧?”
拓跋源悠哉悠哉走到门口,而后冲她躬身抱拳:“国主别恼,是我家老大想见您,特派软床车马来接驾。”
“我要回博望城。”
“正是去博望城。”她挑眉补了句,“我们老大人在博望城。请您二位上车吧。”
元无忧回头看了眼高延宗,不出所料,即便男子极力维持着脸色阴沉,表情平静,也挡不住他眼睑泛红,肉嘟嘟的唇珠紧抿——那是他在压抑着愤怒。
高延宗紧了紧抱着襁褓的双手,心想要不是自己抱着孩子呢,指定砍她一剑!
一旁的拓跋源眼尖,见状啧啧道:“哎呦,瞧不出来安德王还是个醋坛子啊?可是你俩有啥关系啊?你把长嫂抢了,你哥像你这么护食吃醋了吗?”
下一刻,男子便眸光一沉,冷声道:
“谁吃醋了,只是担心你们把她绑票。”
“您二位一起坐个顺风车,俩人一起绑。”
——少顷,马车上。
里头还挺宽敞,有两张软座,中间是张小方桌。
此刻元无忧跟高延宗坐一边,明面上都望着翻飞的车帘之外的风景,而桌子下,双手抱着襁褓的男子,却较劲地空出一只手来,拿瘦长的指头来抓她的手,十指紧扣。
元无忧面上云淡风轻,心里早乐开了花。高延宗这种嘴上说不在乎,暗戳戳吃醋到飞起的反差感,只会让她更想逗弄他,暗爽极了。
坐对面的拓跋源都不用看,就知道桌子底下消停不了,便眉飞色舞地打趣:
“安德王风流韵事不少,定是顶会讨女国主欢心吧?”
高延宗哼道,“我俩的事,怎好说与外人。”
拓跋源忽然把手肘撑在桌上,笑问,“王驾不会是跟块木头似的吧?还是说不到让国主激动的点?”
男子顺鼻孔里哼出一声,不屑道,“怎么会?别的不说,让她恼火的话我顺嘴就有。”
说着,高延宗顺势抬起桌子底下与她十指紧扣的手、放到桌面上,冲她耳边道:
“嫂子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