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少名轻声说道:“口说无凭,你怎么证明自己就是老祖。”
豫让冷哼一声,悠然说道:“你去把墨上空给叫出来,当面对质,不就一清二楚了?用不着我教你们怎么做吧?”
单少名凑到冷无燕耳畔,低声说道:“我观此人神情自若,必然是有备而来。不管是敌是友,一切都要小心谨慎。你在这里维持好局面,我去通报门主。”
待单少名逸出视线,冷无燕才回过头来,客气地说道:“请稍等片刻,门主马上就到。”若是眼前之人真的是老祖的话,冷无燕自然是要给足面子的,毕竟自己的老祖宗可是豫让的挚友。
豫让点了点头,平静地扫视着派内的景物,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没过多久,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这个男人有一头长及腰间的墨发,飞扬的眉角,冷艳的白肤,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飘逸和道不尽的魅惑。
一个男人能生成这副模样,能引起多少女子为他痴迷?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修真者眼里的大魔头--墨上空。
墨上空万万没想到,失踪了几百年的豫让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密谋了这么久的计划,说不定会被豫让给破坏了。他的身影骤然停在豫让前方,从容说道:“弟子事忙,不知师傅归来,怠慢了师傅,还望您老人家多多见谅。”
豫让虽然满脸笑容,但是身上生出一股杀气腾腾的气焰,二话不说,一掌拍在墨上空肩头。
墨上空哪里料到豫让会有此招,毫无防备之下,整个人犹如炮弹一般跌飞出去,后背结实地撞到后方大殿的墙壁上。
“轰隆····”顷刻间,巨大的大殿就像是积木一般粉碎成一块块,跌落一地,场面极度惨烈。
大殿前围聚的弟子皆是目瞪口呆,一片寂静。
任谁都无法想象豫让会对墨上空出手。
逍遥门弟子见自己的门主被豫让所伤,生死未卜,而大殿又被催毁,心中登时生出强烈的怒意,纷纷挥舞着兵器疾冲而上。
“住手!”墨上空从乱石堆里爬了出来,模样十分狼狈,他来不及抖落身上的粉尘碎石,低沉地说道:“都给我退下。”
弟子一听,皆是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墨上空闷哼一声,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墨上空拜见师傅。师傅这些年在外游历,身体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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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让的目光在墨上空身上转了转,脸色阴沉地说道:“你是巴不得我这个师傅早日升天,让你落得清净。”
墨上空“哇”地一声吐出大口淤血,惨淡笑道:“师傅真会开玩笑,徒儿时时刻刻不惦记着师傅。”
豫让脸色阴沉,丝毫没有好转之意,恨不得一掌拍他脑门上。倒是墨上空身旁的刘瑾,满脸殷勤地说道:“老祖,门主刚才还在讨论起您来,说您当年横扫魔门,如何如何英勇神武,说得我那是热血沸腾,恨不得一赏老祖的尊荣。”
豫让轻蔑地凑了刘瑾一眼,淡淡说道:“你是什么人?”
刘瑾哑然失笑说道:“小子是朱雀堂的堂主,刘瑾。”
豫让“哦”了一声,倏地杀机大盛,四周的空气立时以他为中心点旋动起来,先缓慢后转快,劲气横飞,铺天盖地地朝着刘瑾罩去。
“轰。。。”
以墨上空之能,都被豫让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更何况是刘瑾。
只见刘瑾连声音都还未发出来,就径直跌进树丛里,一声巨响过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恐怕是直接重伤晕厥了。
任墨上空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豫让为什么会对刘瑾大打出手。
豫让那对虎目射出锐利慑人的异芒,低沉说道:“这是帮一个小弟出的头。现在轮到你了,墨上空。你这家伙,怎么管的宗派,才两百年就堕落成这样?”
墨上空脑海一片空白,凄凉地说道:“师傅,我是被冤枉的。”
墨上空也是厉害,这句话让豫让一时摸不清头脑,愕然半晌才说道:“你说是被冤枉的?谁冤枉你了,冤枉你什么了?”
墨上空恭敬地说道:“回禀师傅,事情是这样的,以往我们逍遥门贯彻济世救人的宗旨,不求任何回报,所以我们以微薄的收入维系着宗派的运作,这放在几百年前,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的修真界太轻浮,一切都以物质为基础,我们弟子哪里经受得住外界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