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振华一本正经的说道:“就当这个假设存在。而且上面还放权给你。你会怎么做?!”
阎解旷说道:“第一步,精简厂里的干部;第二步,摘掉现在的包袱,把退休职工上交部里,由部里接手发放他们的工资和医药费的报销;第三步,工人重新考核定级。达到标准的留下,达不到标准就换岗或者调离轧钢厂;第四步,更换设备。这四步,不管哪一步,上面都不会答应。因为这里面关系到几千个家庭几万人的生活。”
娄振华听完阎解旷的这番话,瞬间陷入了沉思。坐在边上一直不说话的娄晓娥此时双眼紧紧地盯着阎解旷。娄晓娥心里在想:“这么优秀的男人,为什么我没有遇到?!如果我能晚生几年,或者阎解旷早生几年就好了。”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娄振华回过了神,说道:“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阎解旷说道:“伯父,你过奖了。这些问题一直存在,只不过所有人都在幻想中,不愿意正视这个问题。众人皆醉我独醒。我就算是那个清醒的人。也是那个最容易得罪人最容易遭到排斥的人。”
娄振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不遭人嫉是庸才。这句话真的很适合你现在的情况。”
阎解旷说道:“伯父,您捧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自己清楚。”
娄晓娥问道:“阎解旷,内地大学毕业都会分配工作。等你毕业了,他们分配给你的工作,你会去做吗?!”
阎解旷沉吟了几秒钟,回答道:“有可能会去做。也有可能不会做。对我来说,一切还是随缘吧!”
“随缘这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不容易啊!”娄振华打趣了一句。阎解旷笑着回答道:“伯父,我本来想说,毕业就退休。但是一想这样说容易得罪人,所以才说一切随缘。”
娄振华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小子还真是一个妙人。如果早几年,我一定跟你拜把子!”
娄晓娥打趣道:“爹,你跟他拜把子。那咱们家不就乱套啦?!”
“你这丫头,在这儿等着你爹呢?!”娄振华没有好气的白了娄晓娥一眼,接着说道:“解旷,过完年,晓娥就要回港城。家里就只剩下我和你伯母。你有空就多过来看看我们。”
阎解旷说道:“伯父,你放心!有空我一定过来。”说罢阎解旷看向了娄晓娥,问道:“年初三我把孩子送过来,还是你过去接?!”